,全都卧在墙头上,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母亲住过的那个院子后来被忠叔买了下来,但记在了忠叔母亲的名下。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防备姓朱的去查。至于忠叔母亲的名字,除了忠叔以外,没有人知道。”朱炳坤道:“我为什么要介绍这个院子,那是因为旁边的院子废弃了,而那个赶尸人,当晚就借助在那个废弃的院子里。”
“你怎么知道那废弃的院子里有人?”
“我看见了。”朱炳坤道:“我是腿瘸又不是眼瞎。”
“那晚,我刚出柳林巷,就看见一个打扮诡异,行踪鬼祟的人以极快的脚步进了旁边的院子。我心中好奇,就装作酒醉的样子跟了上去。我在那破门上敲了半天,那人才把门打开。可你们知道他什么打扮吗?”
“什么打扮?”
“乍暖还寒的时节,他竟然穿着一件补丁落着补丁的短衣,裤子也是补丁的,裤腿向上挽着。他头上带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叫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问我做什么,我则反问他是谁,并且指着那个破院子说那是我的家,让他赶紧从我家里出去。”
“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说我的家在隔壁。”说罢就回到那张破桌子前喝起了他自己带来的酒。
我愣在当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随后说出来的话更让我心悸。
“他说了什么?”沈寂追问。
“他说我是土生人。”
“土生人是什么?”
“就是从土里刨出来,且还活着的人。”朱炳坤笑:“他说我身上带有泥土的味道,而那种味道,只有在土里埋过的人才有。说白了,他知道我被人活埋过,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朱炳坤。”
“他怎么知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他说他用鼻子闻出来的。接着他还跟我说了很多与死人有关的事情,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学,说我是天生的赶尸人。我那时才注意到,在墙角的阴影里,还站着两具尸体。”
朱炳坤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说他只能给我半个时辰让我考虑,说半个时辰后,他就要带着那两具尸体回湘西,还说下次再见,我与他之间必有一个是死人。”
“母亲大仇未报,我怎能离开临江。”朱炳坤眸光决绝:“我愿意拜他为师,愿意跟他学那些赶尸的技巧,但我不能跟他走,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他很欣赏我的坦诚,也愿意收我为徒,并且愿意传授我一些最简单的控尸方法,但他有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