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一半在阳。莫说这样的钱到不了你亡妻手里,就算到了,她也花不成啊。”
“那姑娘说该怎么办?”
“回头去我铺子里再买一些吧。”
“姑娘现在方便吗?”男人急问:“这阵子我老做噩梦,总觉得是我那亡妻被人给欺负了。这旁的事情我也做不了,只能多给她烧些纸钱,让她在那边打点打点。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有了钱,兴许她在那边儿的日子就好过了。”
“多烧些纸钱是对的,若你觉得不放心,也可以买些家仆给她。”
“这家仆也能烧吗?”
“能烧,只要是阳间有的东西,都能烧。”
“那就多烧一些,不光烧两个家仆,还给烧两个奴婢。我这妻子活着的时候,也没跟我过什么好日子,这死了,总得享享福吧。”男人说着,还用手抹了抹眼角:“这除了家仆和奴婢外,还能烧个丈夫吗?”
“你要把自个儿给烧了?”
“不是,我不是要把自个儿给烧了,我的意思是,姑娘你能不能帮着我亡妻在那边儿寻个好人家。”
“结阴亲?”
“是有这么个说法吧?”男人试探着问。
“是有这个说法,但这结阴亲的可都是未婚的男女。”沈清道:“你亡妻是有丈夫的,百年之后,你们还是要在那边见面的。”
“我知道要见面,可我这不是觉得对不住她嘛。”男人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姑娘若是不急的话,进来坐吧。”
男人请沈清进了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梨树,梨树下放着一个铁盆,铁盆上还有大半未曾燃尽的纸钱。
趁着沈清观察的功夫,男人从屋里搬出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随后沏了壶茶,待茶水稍凉后,倒了一杯给沈清。
“事情是这样的。”男人盯着院中的那株梨树:“在我与妻子成婚后不久,她就生了病。刚开始,只是偶尔性的轻咳几声,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来。”
“肺痨?”
“对,就是那个要人命的病。”男人拍着大腿:“也怪我,怪我没本事,这她刚生病的时候,家里穷,没钱带她去看。等赚到钱的时候,她那病已经治不好了。”
男人指着院中的那株梨树:“这梨树就是她生病那会种的,因为大夫说了,说梨能化痰止咳。可她到死都没吃上一口。这梨树也怪,只开花不结果。枉费了伺候它的那些功夫。妻子走后,我也想过把这梨树给刨了,可锄头抡起来又给放了下去。留着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