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没人知道五百多年前那一日,皇子戚为什么会突然昏睡过去,而当时的荼垒帝主又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境。但是,有意思的是,当年皇子戚在为帝主施展梦境之术的一年后,孤身一人,托着他的那盏油灯,闯进了帝都。至于个中原因,流传于世的都是野史上的记载,根本就不可信。”俿瘿如此说道,以此作为了他对荼垒戚回忆的结束。
方寸眉头微皱着追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做到半个字都不提你与荼垒戚之间关系的?”
俿瘿像是突然间想起了自己是个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失聪且痴呆。似乎是为了佐证这一点,这老头竟然停下来看着路边的一坨马粪,突兀的因为受到刺激而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嗯……这位仁兄与我某位老友很是相似,都是一张臭脸,而且真真切切的散发着臭味。”说着,俿瘿还凑近了那坨马粪,深呼吸式的狠狠嗅了几下,“嗯……还是原来的味道。”
后面,方寸以及落后两三丈距离的刘济生只觉得胃里翻滚,但凡俿瘿再多一些更为深入的举动,旁观的二人怕是都要当场清理肠胃。
“两位,竟有如此闲情。何不将这位马兄介绍与在下认识?”
一道声音,竟是让刘济生猛然间跪下,力道之大,仅凭双膝便在这泥路之上磕碰出了极大的碰撞声音,甚至在其膝盖所跪下之处,有道道粗细不一的裂缝出现。
方寸闻声看去,刚一见到说话之人长什么模样,他眼神顿时闪烁变换。
而俿瘿则是抬头看去,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惊喜大笑,紧接着便伸开双臂直奔说话之人而去,嘴中大喊:“老马欸!你变人啦!”
说话间,俿瘿一脚踩在那坨马粪之上。
“老马”神色微微变化,竟是有惧怕之意,身形一动之下,竟是由距离俿瘿十米开外,跨越了空间一般直接出现在了方寸身后,他一把抓住方寸脖颈,手上五指以诡异姿势按在了方寸脖颈穴位之上,但方寸却是眉头一皱,只觉得此人置于自己脖颈之后/穴位上的手指却是没有半点力道,但自己竟是想动也动弹不得。
另一头,扑空了的俿瘿有所感应的扭过头看向身后,却听那人冷言冷语:“俿瘿,五百年了,你倒是坑害惨了我!”
俿瘿不禁叹气:“自作孽不可活,那是你活该!”
“那你也没有资格……将秉承天道意志的帝主之魂……放进低贱的皇族子弟身体之中!!!”他咬牙切齿的一句一顿,握住方寸脖颈的手,顿时加大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