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9.7周一晴白露
我一直不相信自己是幸运的。
二十二年了,从一个秋走到另一个秋,从小学爬到大学,从懵懂无知到逐渐沉默。我从一些人身边走过,一些人从我身边走过。走走停停,就这样混过了青春岁月。
我的家庭一般,并不富裕,温饱之上小康未满。父母都是居民,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了,只剩下我和姐姐安以沫。那时我还小,姐姐为了养活我们两个人,一个人包揽了养家的任务,工作、生活,瘦小的身躯撑起了这个临近破碎的家。看着姐姐日渐憔悴的身躯,我恨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帮她一点——姐姐当年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幸好我也很争气,考上了江城艺术学院音乐系并顺利毕业。
但生活并未就此停止,去年姐姐意外过世,生前并未透露孩子生父,只留下一个7岁的侄女安婉。舔了两年终于同意的女朋友,听到我填了一个“拖油瓶”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夜我买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不仅是因为分手,更是对姐姐的愧疚——谈恋爱也是姐姐资助的。最后还是侄女把我拖回去的,真是难为她了。
侄女还小,在云溪小学读二年级。学习还好,(虽然还比不上我这个舅舅),勉强班里第一吧。老天还算开眼,安婉懂事的很,像极了贴心小棉袄。生活平静的像一湖死水,今后,我会陪安婉长大,陪她生活,直到她嫁人。我不怨她。一年的相处,她已经彻底治愈了我千疮百孔的心。
可惜我也是个普通人。每当夜里我和安婉相依而眠,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幻想一个美梦。每夜的每夜,我在浅表层的睡眠中期待某个人的出现。或许,或许将来她会长大,我会结婚,我们可以平平淡淡地走完一生。
直到……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出现。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它们一窝蜂的挤进了我的大脑,就像宇宙爆炸那样(虽然我也不知道宇宙爆炸是什么样的),填满了,头疼的厉害。我彷徨,我恐惧,我甚至怀疑过我还是不是我,可我不敢让侄女发觉我的异常,静静地等待着结果,假装着像每天一样。
然而,想象中的风暴并未到来,我一点一点地悄悄靠近它们,时间流逝,以至于确信它们并没有对我产生伤害。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好兆头,但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影响着,改变着我。
或许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又到了放学时间,我站在小学门口等着接她。今天天气很好,我却倍感微凉。拾起一片落叶,未觉秋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