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啼,唤醒恬静的清晨。
远山之处,东方微微泛着破晓的白,一轮骄阳隔着薄薄的云层呼之欲出。
晨光熹微,旭日临窗,怡然自得。
红纱帐内,初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眨巴着双眸望着刚起身的泽渊,而后,似是梦境未醒,意犹未尽般,又沉沉的睡去。
“你再睡一会儿吧,等你睡醒,我再吩咐人将早膳端了来吃。”泽渊穿戴好衣服,俯身在初晞的额前轻轻点下一吻,随即轻脚快步走出了房门。
床上的初晞似好梦一般缱绻着身子缩在了被窝里,又翻了个身压住了被子,继续酣畅睡着。
厅内正堂,上官麟高坐之上,苏越伶和上官瑾年各位于一侧坐着。
“泽渊见过君上,见过侯爷,越伶姑娘。”泽渊走上前拱手抱拳行礼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新娘子呢?”上官瑾年忙看了看泽渊身后,不见初晞的身影。
“初儿还在房中熟睡,不认打扰了初儿的清梦,故此,泽渊先行一步来问安。”泽渊低头颔首答道。
“新婚才一日,便这般懒散,泽渊,你也是,这般的过于宠了她去。”苏越伶轻声苛责道。
“昨夜里酒喝的委实多了些,是泽渊硬拉着她贪了几杯,不成想初儿竟醉不得酒,故而今日起不来身,也不怪初儿,是泽渊的不是。”泽渊揽了罪责道。
“你也是,你几回见过那丫头喝酒了,就这般拉着她一起喝,你醉了到不要紧,初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殊不知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之理?”
上官瑾年一顿数落,泽渊只得面露尴尬的站在那里,片刻说不出话来。
“诶,他们俩新婚燕尔的,人逢喜事,多喝了几杯也是有的。何故这一通的责怪。”上官麟坐于高堂捋了捋胡子袒护道。“既是贪睡啊几许,我们又无事可做,不若等等,也无甚不妥之处,身在江南,就不理宫里的那些个礼俗规矩了。”
“是。”
面对上官麟这般袒护,上官瑾年只好悻悻地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约摸过了些时辰,一脸倦意的初晞才由着底下丫鬟们服侍着起了身梳妆。
往日里初晞都是作为苏越伶的丫鬟服侍苏越伶的,今儿个,苏越伶却指了两个丫鬟前来伺候初晞,这番恩泽,倒让初晞有点不习惯,深觉受宠若惊。
所幸那俩丫头行为处事还算精明能干,不似刁钻之人刻薄难缠,以免落人口舌。
“初儿姑娘现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