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方宁侯府内,砚溪堂中,窗扇前,上官瑾年负手而立站于一旁,脸上满是愁容。
“因何事叹气。”苏越伶坐于案前自斟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无事。”许是为了不给苏越伶平添心烦,让她跟着自己苦恼,上官瑾年故作没事的样子,只呆呆的伫立在窗扇望着远方。
“你少有这般沉默寡言的时候。”苏越伶又自斟了一杯茶悠悠地说道。
“为君为帝者,该当如何?为臣为子者,亦该当如何?”上官瑾年转过身来望着苏越伶问道,深邃的眼眸里似是思虑着很多东西。
“为君为帝者,自是应该清静无为,存百姓。”
“古人曾说: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亲爱己,不可得也。民不亲不爱,而求其为己用,为己死,不可得也。民不为己用,不为己死,而求兵之劲,城之固,不可得也。兵不劲,城不固,而求敌之不至,不可得也。敌至而求无危削,不灭亡,不可得也。所谓‘君舟民水’就是这个道理,然,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再者,身为君王者,应得招贤纳士,用人不论亲疏,唯才是举也,此乃为君之道。”苏越伶端起茶杯仔细端详着说道。
“何为君之道?”上官瑾年一脸专注的望着苏越伶求知道。
“所谓君之道,一则屈己纳谏、任贤使能,二则恭俭节用、宽厚爱民。”苏越伶淡然说之。
“为君之道该如此呼?”上官瑾年似明非明般答道。
“古人有言:君者,仪也,仪正而景正。君者,槃也,槃圆而水圆。君者,盂也,盂方而水方。君射则臣决。”苏越伶如是说道。
“此言又作如何解释?”
“此言指在为君为帝王者,当以修自身之礼,方能评断制约一切事物,才能治理好国家。”
“如此而言,我似是略懂一二。”上官瑾年似懂非懂般点了点头。
“为臣为子者,理应忠君为上,礼待之,忠顺而不懈。为臣子之患,常立于两罪之间。”苏越伶将视线转至上官瑾年身上淡然说道。
“何为两罪之间?”上官瑾年一脸疑惑不解的望着苏越伶问道。
“在职而不尽忠直之道,此其罪一也;尽忠直之道焉,则必矫上拂下,此其罪二也。”苏越伶站起身来徐步至上官瑾年一旁,与之并立窗前望着远处悠悠地说道。
“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