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娘唯留了这么个孩子在世上,想来我还是有资格把这件事听个明白的。”
晋元伯世子许汉杰站了出来,冷声道:“楚老太太,这是慕家的私事,您不过是妾室的娘家,还是不必过问主家的事了。”
楚老夫人没有去看许汉杰,只微微一垂眸,摘了腕间翡翠珠串慢慢拨了一圈,“慕大人,哦,我倒也可以叫你一声表外甥。你说吧,是糊里糊涂的让棺材下了葬,还是你也想听听,自己女儿的死到底有没有可疑之处。”
微微一默,沉缓的语调里有棱角分明的弧度道:“或许你们可以跟我去京畿衙门辨一辩,我到底有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
站在灵堂门口的圆脸妇人甩了甩手里的绢子,满面的看好戏的神色:“楚氏是妾室,却是良妾,可没卖身给慕家。楚家虽算不得繁漪正儿八经的外家,却也跟慕家是表亲,总是能问一问的。许世子何必着急赶人呢!”
说话的是慕言氏,慕孤松堂兄慕言生的妻子。
慕言生的父亲与慕孤松的父亲是亲兄弟,只不过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子。
慕老太君怕庶出的占了自己儿子的好处,老老太爷一死便分了房。
如今嫡房的大爷依旧在五品官的位置,原地踏步,而庶房的爷儿却是正三品的大员,自是心中不忿的。
如今有这么个好机会看他们的热闹,自然是要说几句“公道话”,使得事情更精彩才好。
一瞬间的震惊之后,慕文渝已经平静下来,扯了扯嘴角,眼眸扫过袁妈妈,就不信他能那出什么证据来!
扬了扬下颚,倨傲道:“自然要说清楚的,没得以为我许家做贼心虚了。到底繁漪是自己淹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总要有证据的,空口白牙的话若是就能给人定罪了,还要律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