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一番大事业的。
太阳掠过屋檐打落到了台阶上,繁漪被烫了一下赶紧穿墙进了里屋。
没一会儿琰华也进来了,唤了长春打水沐浴。
不管春夏秋冬,不管是否上衙,他总是寅正起来,看一刻钟的书醒神,若是天公不下雨便练一会儿剑,然后更衣上衙。
生活轨迹与他的睡姿一样刻板。
繁漪想着,若是这样的人做丈夫,生活虽然会比较寡淡,但是一定很可靠很安心吧。至少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出去养外室什么的。
不过那李姑娘会为了情爱与人私奔,说明是个浪漫多情的人,这样的人需要甜言蜜语来浇灌。若她与琰华做夫妻,估计……
一个整日哀愁丈夫为何对自己一点都没有爱意,一个莫名其妙妻子怎么又伤春悲秋了?
那画面感莫名好强啊!
琰华换了一身纯白的衣衫从净房出来,窗外有风进来,拂起他乌发,发梢上的水底落在衣服上,留下一地浅灰的影子,为他的清淡添了一丝疏懒随性之意,浅青色的发带垂在他耳侧,衬的那白皙圆润的耳垂格外清秀可爱。
繁漪忍不住去捏了捏,然后就见他脖颈间的鸡皮疙瘩刷的就起来了。
琰华微微一叹,似乎不大理解为何自己总是莫名其妙觉得一阵阴恻恻。
繁漪抚掌而笑,“太可爱了。”
“琰华。”南苍从外头进来,额角有薄薄的汗水,神色轻快道:“许慕氏死了。”
繁漪正把玩着窗台上的一盆石榴花,拨弄着明艳的花朵摇来摆去,好似在风中摇曳一般,闻言挑了挑眉稍,“这么快,还以为能再热闹一阵子呢!”
算来,自从罗氏敲上慕文渝之后,繁漪已经很久没有去给慕文渝送过“钱”了。
反正以罗氏的刻薄精明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叫慕文渝受着她最爱的银钱折磨,慢慢熬干她的心神,再被丈夫和儿女厌弃抱怨,倒也是个很好的惩罚。
琰华淡淡“恩”了一声,起身去了书房,拿了本书慢慢翻阅着。
南苍看了眼书桌上的砚台,感慨道:“她为了银子算计别人的性命,结果最后自己又掉进了别人的算计里,赔光了所有家私,也算是报应了。”
“倒不想许慕氏的女儿竟是个狠心的,咱们不过让她听了出‘弃卒保车’的戏码,她便把自己想成了那个‘车’,毫不犹豫的就把许慕氏杀害大姑娘和四姑娘的信亲手送到了姚家和楚家。”
这也算是死在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