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
何朝瞧她一脸的从容神色,似有不屑的流光从眼底淌过,拱手一揖,满面恭敬道:“四姑娘说的是。”
清光县主瞧着她笃定的样子,挑眉含笑道:“为了公平起见,便由咱们的人帮着走一遍,也免得有人从中动手脚了。”
琰华捂着手炉,套上的锦兰绣纹平整的纹路丝丝温柔,似乎寻到了一丝温度,朝县主微微颔首:“有劳,多谢。”
繁漪睇了眼那小厮,畏畏缩缩的伏在地上,哪里还能见得往日在清华斋里嚣张的模样,澹道:“所说是否不改?”
小厮颤颤看了她一眼,仿佛急切的想证明什么,昂了脖子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就是借小的千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偷盗府里的东西啊!”
外头春光初显,庭院里一颗红梅开的正盛,在灿灿阳光下韵致流溢成风光锦绣,繁漪抚着袖口硕果盈枝的纹路,眉目盈盈的道了声“好”:“从前的咱们暂且不算,就从旧年的除夕开始说起。”
“除夕时府里给公子送来六身衣裳,以及十两银子,你拿走了现银以及四身去了覃工当铺换了银子,共计五十两,转脚去了宋华堂抓药,要钱还未付你便去了对门的赌坊,输了七十两,也就是说你还倒欠了赌坊二十两。”
“元宵节时,几位哥哥相互有赠礼,你拿走了一支宣城豪笔,一管缠金枝的瑞墨,典当得了三十五两,这一回你先去抓了药,是治哮喘的方子,所用一两三钱,给你妻子买了一只鎏金镯子,用了二两。拿着剩余的银子又进了赌坊,这一回三十余两输尽,再欠一百二十七两。”
她说的慢条斯理、有理有据,余音绵软如云,却叫心虚的人听着心底如天雷惊鼓。
“过了三日,你拿着三百两银子去还债。再三日前你又去赌,这一回输了五百两。回回输的干干净净的回府,你拿的什么交给的公子?”
“当了三百余两,恩?”
小厮不曾想自己的行为被盯了个严实,听的冷汗涔涔。
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快速的搜刮出辩驳的词儿来。
方张了口便又被繁漪打断。
繁漪睇了他一眼,淡淡的笑色与被云翳遮蔽下的光,沉然不已:“那枚昆山玉籽,到不知你典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