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要去把陈顺拿了来好好问一问,他为何无缘无故给你那么多银子呢?是否背后还有人在算计指使着什么,恩?”
抹光扫过何朝微有僵硬的面孔,淡淡一笑,“听说你的妻子有孕了。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审问了陈顺之后有了不一样的言论,届时要治你的罪,便是你一家子老小一同替你受了。”
小厮微微侧头看了眼身旁那双黑色的皂靴,那被暗色衣摆遮住的鞋边朝着他微微一动,有凌厉的威胁之意,小厮惊了一下,似秋风中黄叶即将被风带走时的挣扎。
便颤颤道:“小的、是小的管陈顺借的,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东西就是公子叫了去典当的。银子、银子也是交给了公子的。”
繁漪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
“陈顺也不过是个奴才,如何能借给你这许多的银子!分明就是栽赃了!”何朝倏的跨出一步,拱手惭愧道:“都是奴才无用,竟差点冤了表公子。好在姑娘睿智揭破了这厮的攀诬诡计。”转而朝着外头候着的家丁厉声一喝,道:“把这小厮拖出去,狠狠打!”
繁漪一扬面孔。
南苍闪去门口挡住了家丁去脱走小厮的脚步。
“急什么?”凌冽的春风拂动了她的衣袖若春水碧波起伏,繁漪温顺的嘴角含了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是打死了,搜出个什么好东西来,谁来解释?”
何朝见南苍身形如此之快,立马明白过来,这些时日里替她做事便是他了!
真是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表公子身边竟还有个高手了!
正说着,那边都搜完了,清光县主身边的奉若姑娘回道:“回县主的话,什么都没有。所用的也都是很普通的物件。”
长春的视线落在白云悠哉的天空,圆脸上是忍不住的嗤笑之意:狼烟信号懂不懂?
小厮抬眼时正撞见何朝眼底的威胁,惊惧之下脖颈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来,一缕细长的阳光落在上面,闪着冷然的光。
他僵硬回身看向庭院里那可红梅的动作实在是明显,一屋子的人想当做看不懂也不行了。
慕云歌的眼神扫过何朝和那小厮,又看了眼淡然镇定的繁漪,指了外头的红梅道:“挖开。”
繁漪看了眼碧蓝高远的天空,淡声问道:“你既知那里埋了东西,可晓得埋了什么么?东西从哪里来的,你又知道几分呢?”
小厮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额头触着青砖石,是冰冷的触感直达四肢百骸,却又有汗水从下巴上低落,映着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