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过,逐渐弥散在这漫天的灿灿日光之中,成了白茫茫的一缕云烟。
心口翻涌了一股血气,抬手微微一抚,苦笑细声道:“不怕你笑话,夫人原就定了静漪去张家的。”
清光县主秀丽的眉一拧,低道:“那如今又是什么意思?”默了默,思量间便明白过来,“撺掇了让她来对付你?”
繁漪望着亭外的池水粼粼,心口憋了一股气,冲的她轻咳了两声,带着丝丝的血腥之气,轻吁道:“我生母与我父亲,青梅竹马。”
清光县主了然:“难怪你说有些错原本也算不得错。只是感情里哪里的先来后到,有缘无分而已。”
前世她也未经历这些生死的算计,即便为鬼多年打磨了一身淡然却始终无法做到算无遗策,心口的疼痛感愈加剧烈。
繁漪有些坐立难安的站了起来,颈间渗了微冷的水色落在光线下,与她盘银线的衣领一同闪了冷白的微凉,心底的惊惶似冬末的冰面,薄脆的裂痕迅速的开裂,经不住一隙暖阳的照耀最后破碎成渣。
徐明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面色微微发青发白,便问了一声:“四妹妹是否不适?”
清光县主以为她只是太伤怀了,拉了拉她的手,一触之下竟觉冰冷的厉害,却又冒着薄薄的手汗,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繁漪觉得耳边轰鸣的厉害,整个人无力的发麻,仿若炎夏黄昏时随沉闷细风涌动的尘埃,沾了血色晚霞的光晕,轻的几乎没有察觉。
却又如坚韧的密密丝线一圈圈的勒住了她所有的呼吸、闷住了心肺的跳动,恍然无力的摇晃了一下,木难的微凉点在脸颊上竟是刺骨的痛。
繁漪扶着立柱说不出话,呼吸艰难之下呕出一大口血来,滴滴答答的黏腻着,落在她简素的衣裙上,染红了温柔的桂子,刺目的猩红之中有隐隐的黑。
她以为只吃了那一星半点是没有太大关系的,竟不想这毒这样厉害,眼前一黑便是再也站不住的倒了下去。
那一刹那,她看到了慕静漪兴奋到狂热的眼神,好似一头异兽要撞进她的心头将她撕成碎片。
清光县主吓了一跳,常年挥鞭的臂力将将把她接住。
瞧了眼那糕点,调理不乱道:“马蹄糕收起来!把许家的人追回来!奉若,拿我的帖子去刘太医家请人。”
“快!”
四月的傍晚来的依然算早。
日头早早西沉,夕阳曳起大片盛夏时节才会有的血色晚霞。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