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却是如霜负雪,“我阿娘和弟弟的两条命!是两条命啊,一脖子抹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琰华怔了一下,抿了抿唇:“那你自己呢?”
“我?”繁漪拢了拢眉心,茫然的看着帷幔飘忽出的影儿,“不知道,我还在找,除了报仇,我活着的目标在哪里。”
一时间如坠进了针芒间,头痛的厉害,神思愈发浑然空茫,晃荡的身子便是站不稳的要栽下去。
琰华从屏风之后闪过去把人接住。
她飞扬起的宽大衣袖从他脸上划过,柔软的丝滑。
瞧着她清瘦,然而吃醉的人不使力就这样软软的挂在他的臂弯里,便是沉的厉害。
繁漪以最后一丝清明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那样熟悉的温度,真是叫人眷恋,什么烦扰的可以压制到心底去。
抬眼瞧了他一眼,人影晃动,拧眉道:“你别晃,瞧得我眼晕。”
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掌心,琰华微微后倾的避开太过亲密的接触,钳着她双臂推了数回也是推不开,无奈道:“我没晃,你醉了。”
显然没有哪个酒鬼是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的。
繁漪轻颦浅蹙,满目疑惑:“怎么会,就这么一点点。”
不与酒鬼争论才是最理智的,琰华将她扶着到了琴案边放下,“坐好。”
琰华的脸离的真近,有淡淡的水墨香味。
繁漪歪着头看着他。
他的脖子又细又白,因为委实清瘦的关系,有一脉前倾的血管微微凸起,仿佛可以看到血流在涌动,还有那喉结、滚动的样子实在可爱的叫人心痒。
泡在酒里的眼儿微微眯了眯,莫名妩媚起来,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酒虫上脑,抬手勾住他正要退开的脖子,用力一拉,唇瓣便贴了上去。
舌尖便顺着那一脉青筋从下颚处扫至锁骨,末了,细白贝齿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辗转吮吸又啃咬。
琰华正要起身的半蹲姿势经不住她忽然的一拉,两人便是紧紧贴在了一处。
他尚未反应过来,颈项间便是一抹温润又微凉的触感从下颚蔓延到了锁骨。
琰华惊的浑身僵硬,瞪着双眸一时间忘了要如何动作,任由那细白贝齿啃咬着喉结,一股奇怪的微痒从心尖泛起又迅速的传至四肢百骸。
她沉缓带着酒气的呼吸伏在他颈间,似是千百只蝶儿的翅膀轻轻扇在了他的皮肤上。
然后,是低哑女音贴着他的耳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