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下了屋檐。
最小的那位看着不过十一二岁吧?
泠泠月华下夜风微微卷起她们轻柔的衣角,宛若谪仙降世。
繁漪目瞪口呆的看了眼自己小心翼翼的脚步:“……”
徐明睿道了一声“失礼”,拦过她的腰便稳稳将她带了下去。
繁漪继续懵懵的:“我、我现在学还来得及么?”
学?
那群姑娘们端着秀雅而润泽的笑意,十分爽气的表示要教她,但是吧,得拜师。
于是莫名其妙、模模糊糊的被灌了十数杯的酒,拜了好几位师傅。
拜师宴?!
繁漪一双沉幽的眸子里全是酒,如积了一汪月色清泉:“……”一定是我进入这个圈子的方式不对。
席面过去便是很快的散场。
在到了影壁时遇见一位眼生的夫人瞧了她半晌,面上淡淡,隐隐却能从那双久病而昏黄的眼底看到几分厌恶与恨意。
繁漪的脑子泡在了酒里,转了许久才想起来,原是那边的那位夫人了。
不能怪她想不起来,前世活着的时候也不见见过一回,她死的时候,这位夫人的遗体怕是已经化了白骨了。
可恨她做什么?
孩子又不是她生的!
哦,一定是听到消息说“慕家四女与那私生子交好”的消息了。
见不着正主儿,就拿她先出出气?
好吧,反正她也没办法捂着她的眼睛,叫她别把那样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爱恨就去恨好了,左右伤的又不是她的身子。
索性酒气尚未上头,那位夫人傲着身段也没有来说什么,靠着晴云的搀扶好歹稳稳上了马车。
没有出丑,很好!
马蹄儿“嗒嗒”行了一段路后渐渐稀落了下来,想是到了分岔路口。
上弦月悠然悬在天际,泼洒了银白而幽兰的月色在天地间,路边的一小片林子里稀稀落落的落下斑驳如星子的光华。
茜色的车帘在夜风中优雅地飞舞着,硕果盈枝的银紫色纹路幽幽闪着浅淡的微亮,映在繁漪微倾的面颊上,清泠泠的,仿若栀子开在初秋的风里。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一颗不得停歇的思绪停止了旋转,繁漪迷蒙着眼望着窗外,只静静的看着所见的朦胧景致。
“你还好吧?”
是温润和泽的男音,繁漪懵了一下,停顿的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