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姚家背后何意,想来大爷也是知道的。”
“少夫人打发了奴婢来给老夫人和大爷来回话,好叫两位主子知道姚家现在在做些什么,也是防着有些人又将脑筋动到四姑娘身上来了。”
外头阮婆子带着小丫头提了井水上来泼满了庭院以降去白日里残留的最后一股炎炎暑气,夜风拂动,是清亮与闷热两股气息的交缠碰撞,似两条坚韧的白绫层层裹挟了何妈妈的心口,叫她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动弹不得。
发干的唇张了张,憋了良久尖叫道:“你们胡说!”
冬芮一巴掌甩了上去,叱道:“胡说什么?所有人都在胡说就为算计你一个奴婢?四姑娘胡说、三姑娘也胡说,就连什么都不知道的渝姑奶奶都在胡说,就你没胡说!”
“如今倒是看不懂了,好像今日之事牵扯不到四姑娘何妈妈就不罢休了呀!东西是送给了何妈妈你的,人证一个个都在,你还敢攀咬,你目的何在!”
繁漪轻轻倚着牡丹雕花的交椅扶手上,嘴角含了一缕浅浅的悲伤,在昏黄的烛火下恍若一枝凝在风雪中的白梅,挣扎着不被吹落,是细碎的不安。
慕孤松虽在户部当差,到底也是外放过几年的父母官,背后的算计牵连如何能看不明白。
姚家分明是想拿捏了慕文渝的“把柄”,好掣肘慕家,揭过姚氏害死楚氏母子的罪过。
一计不成,如今又来了第二计了,想着以灭族的“厌胜之术”来栽赃繁漪,逼着慕家做了哑巴!
从前不过姚氏刻薄打压了庶出子女,竟不想姚家的手伸的那样长,算计慕家的子女不算,就因为胞妹撞见了当年之事的人证,竟是连她那里也不肯放过了。
一挥手,是不容置疑的姿态:“知道什么,继续说。”
赵妈妈瞧了繁漪一眼,是对她委屈的了然,沉沉道:“方才大爷身边的小厮与奴婢在府门外撞见了,便说了大概。那日少夫人正巧来与四姑娘说话,奴婢伺候在一旁,确实是亲耳听着四姑娘指了一批绣紫色辛夷花的浮光锦送了何妈妈去的。”
“奴婢也是亲眼瞧着晴云抱着浮光锦送出去的,万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