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激他,若不是心甘情愿的,将来也不过给繁漪招致了苦果罢了。叫他自己思量吧。”
“慕琰华,不管你愿不愿意娶她,希望你明白,你对姚家女的亲近,无疑是在恶心她。尽管到了今时今日的情境下,她还能救下姚意浓,并非她真的没有半点迁怒。只是因为爱屋及乌,而这样的感情无疑是单刃剑在割破自己血肉而已。”
琰华脚下一阵踉跄靠在桐树坚实的树干上。
是啊,他怎么忽略了这样的问题,姚氏害死了她的母亲和幼弟,又那样算计折辱她,姚意浓,她是姚氏的侄女,是姚柳氏的孙女。
是每一个害过她的凶手的至亲。
所以,她有时看他的眼神是那么深,因为是有恨的、有气的,却又那么无奈。
她疏远他,可又放不下的不断为他铺路。
反复的、自我折磨。
他无法想象今日她举剑替姚意浓挡下刺杀、又亲手将她推向自己时是怎么样的心情。
她被一剑贯穿时,连头也不抬,看也不看他,是否是在害怕,那样的情景下,他的关注都在旁的女子身上?
妹妹,是啊,哪有妹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的?
姜柔神色清明道:“很震惊?还是很感动?这并不是感情,你若不能做到娶她以后就全心全意待她,还是不要提了。伤人伤己。也让她的付出成了笑话。那边遣来的文君馆杀手毒发死了。”
徐明睿皱眉道:“不是打落了毒牙了?”
姜柔摇头道:“应该是做好了灭口准备的,动手前就服了毒了。今日繁漪伤的这一场,也是白伤了。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倒是给那边儿得意了。”
琰华咬着牙,眯着眼,眼底有细碎的光正欲迸裂:“把尸体扔到镇北侯府门前。”
徐明睿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有没有证据不重要,能惊动镇北侯去盯住自己儿子就行。”
“看来前翻的警告对姚家没什么作用。”姜柔的口气轻描淡写,却含了极深的厌恶,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如此恶毒,“方才我听楚老夫人说,当时那姚柳氏眼底的得意便是压都压不住。自然少不了她在里头搅弄。”
“慕琰华,听说当日谈条件你也在场,你以为当如何?要不要去劝一劝繁漪,看在你的面上饶恕了姚家?”
徐明睿摇着扇子,望了眼天光冷白:“或许人家觉得不必任何人饶恕,姚家敢做便是觉得如今繁漪得了高贵身份,必然是不敢再揭破内里的丑闻,到最后白算计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