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管说给她哺下去。
姜柔想了想,一把将等在门外的琰华给拽了进去。
冬芮吓了一跳,赶紧把幔帐下了下来。
拦住冬芮的动作,天青色的轻缦在闭合又扬起的动作间漾起一波又一波浪潮,混着屋子里浓重的药味,竟是那么汹涌。
姜柔目光澄明似晴雪淡淡扫过他:“没什么不能看的,都是为他受的伤。”
繁漪只穿着一件杏色的寝衣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仿佛染了火焰之色,披散的青丝因汗湿而黏在颊侧,白皙的颈项间有冷黏的水色,衬得唇色越加苍白如雪。
心口的伤口许是在来回折腾间迸裂,殷红之色在杏色的软绸上染出了一朵凋零的红花,呼吸的起伏却单薄的几乎要散做云烟。
而紧蹙的眉心昭告她此时此刻正经历的痛苦。
“金针无效,汤药喂不下去。再烧下去,不是手废了,是人也要废了。”姜柔将冒着热气的汤药塞到琰华手里,“你去给她哺下去。”
冬芮喃喃道:“这、不好……”
姜柔拎了冬芮绕去了枕屏外,不紧不慢的倒来了茶水抿了一口:“你不是要娶她么,喂个汤药都做不到,是打算好了以后的夫妻生活各过各的了?若是如此,你就出去,这样一生一世的照拂是在恶心谁呢!谁也不会勉强你。相信她更不会,也更不想得到你如此高高在上的怜悯。”
琰华微微一怔。
他是感激她所作的一切,却并未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他心中有心仪之人,却也并非非卿不娶。
他是理智的人,做下了决定便是一定会尽力做好,只是一切发生的突然,想着待她好了,再慢慢以未婚夫妻的身份相处,相互习惯身份的转变。
此时此刻她正经受磨难,这样的磨难还来自于他,不论做什么,他自是心甘情愿的。
姜柔之言是提醒,亦是警醒,若是他的求娶让她只是感到自己是在怜悯她,无疑是又在她伤口上撒下一把新盐、残忍的磋磨。
收敛的心绪,他小心将她扶起,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隔着薄薄的衣衫,是滚烫的触感。
含下苦到舌头发麻的汤药一口一口哺进她口中,只是繁漪病的糊涂又难受,便是咬紧了牙关,好容易撬开她的贝齿,一碗汤药也不过喂进了一半去。
而枕屏外的两个人,一个饶有兴味、一个面红耳赤的看着。
为了让药效起来,生生灌了两碗。
待喂好,两人身上都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