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出了云丁草的气味。”
姚氏看了容平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又转向了庭院里稀落的雪花,似乎夹杂了细细冰珠,落在地上,轻轻弹跳,几息之间化为水滴沁入灰白色的砖石里,化作一抹深色,渐渐的染出血色。
仿佛是当年涟漪倒下时淌出的血。
老夫人手里握着一串翡翠珠串,色泽本是最能安静人心的,此刻瞧着那一汪乌碧碧的,仿若坠进了深渊的冷凝,忙问道:“云丁草是什么东西?”
容平的面色沉稳的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情绪,垂首道:“云丁草气味微甜,加在苏合香里,便很难察觉。有毒。”
老夫人眼神一跳,下意识的看了眼姚氏,迎面撞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是自己莫名心虚的撇开了眼。
慕文渝勃然变色,眉目狰狞起来,尖锐的惊叫起来,指尖带了刺骨的锋利指向姚氏:“香料?是你!一定是你!宴席是你准备的,能在香料里动手脚的不是你还有谁!”
茶盏中的薄薄茶雾在窗外的枝影摇曳里渐渐冷去,姚氏丝毫不在意她的尖锐,淡淡暼她一眼,冷笑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我害他做什么?”
慕文渝猛然噎住,所有的气怒集聚上头,憋的她满面紫红。
姚氏不咸不淡的抬手拨了拨耳上一粒水滴形的赤金耳坠。
风忽忽吹进,扬起灰白碳灰下的一抹橘色火光,映的耳坠耀起一抹明亮的金光在她肖尖的颊上,冷漠而锋芒毕露:“厅里那么多人嗅着没事,偏他死了,说是云丁草的缘故也牵强了些。”
容平微微抬眼掠过慕文渝的面孔,语调依然平稳而没有情绪:“是,夫人说的不错。这云丁草虽有毒,但香料中所加不多,不足以致命。”
慕孤松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子里本该是与他最亲近的几人,背着清冷的天光,面孔模糊在光影里,让人看不透他的神色。
只寒风牵起的衣袍一角反射起的盘丝冷光,让他看起来难以接近的微冷:“太医还说什么了?”
容平道:“刘太医说,云丁草与夏枯草、地金莲、姜黄花此类药材是相冲的。若有同服,或是毒发的最终原因。”
小厮颤颤道:“世子有血热,又伴心悸之症,近来常常服用的药丸里确实有地金莲和夏枯草。方才世子觉得不适,以为是心悸所致,后来还服用了一丸。”
容平点头道:“那就是了,地金莲和夏枯草是可以催发云丁草的毒性的,两者还在共服,自是药效加倍了。血热之人气血原就涌动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