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见到你。”
“我希望你是真的讨厌我,从此陌路,死生两不相见。”
“陌路”二字深深刺在琰华的心底:“如果不是放不下,为何不想见我!”
繁漪的嘴角化了一抹笑意,那笑宛若荼蘼盛开在雪冰之中,仿佛随意一缕暖阳就能将她化去:“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你是记忆里并不美好的人,自然不想见。”
琰华捧着她的面颊,常年握笔持剑,指腹有薄薄的茧,一下下磨砂在她的嘴角上,温柔而深刻:“你不肯嫁我,我便与你耗着。你我一同孤独终老,也绝不让你嫁给任何人。”
腊月初九是姚柳氏的周年祭,主持中馈的大房叫了各房过去商议祭礼的事。
三房的祭礼自是三房自己主要打理,但是要去法音寺办法事的,总要叫各房也参与一下,办的也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目的是好在外人面前显出姚家一团和气,骨肉相亲。
如今姚阁老已经退出内阁,有人走便有人进,或许表面看去恩师与学生、上峰与下属之间的情世故依然如旧,但底下的投靠、牵扯,早已经在暗潮涌动下出现了新的格局。
在关系复杂的京城,哪怕是表面的一团和气,也是家族自我稳固的一种手段。
大房的爷作为姚家如今官职最高的人,其他几房将来少不得要沾了他们的光,即便如四房、五房这样的庶房也晓得其中利害。
是以大房吩咐下去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闲话,敲定起来倒也快。
一屋子女人坐在一处,各房之间明争暗斗,正事办完,可以想见接下来的话题会有多么精彩。
四夫人云氏毒害姚柳氏的事情表面未有追究,暗里姚阁老为了给柳家一个交代让下头在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以同样的手段去了结她。
谁曾想这个四夫人也不知是受了哪处高手的指点,一下就抓住了下药的人,毫不利落的一层层私下审了上去,一直审到了姚老爷子跟前。
不等人反应过来,便请了族老和娘家人来,人证物证团团丢了一地。
她倒也聪明,没把老爷子扯进去,只说审出府里有人想要暗害她。
言下之意,直指三房。
到底也是姚柳氏先下的手杀了云家女,这事儿的口供也是到了镇抚司的刑狱的。
当初姚柳氏之所以没被问罪,不过是云氏要拿捏了三房的把柄在手里,好趾高气昂。
这也是柳家无法明面上要求姚家杀了她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