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琰华微微拧眉,没有怜惜,从前的抱歉也在不知何时里消失无踪,只剩了烦扰,断然道:“没有!”
微凉的指尖抚了抚他的眉心,繁漪抿了抹浅浅的迷离笑意,她微凉的手紧紧包裹着他的,手中攥着的他的簪子蓦然翻转,以簪头对准了自己:“生气了呀,心疼了呀,那就杀了她!”
琰华看到那笑,心下一慌,下意识紧紧拽回她握着他的手、将簪子刺向心口的动作,簪头终还是刺进了皮肉。
她仿佛体味不到痛楚,侧首笑盈盈望着他,任由殷红的血在她杏色的衣衫缓缓晕开,将她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染上血红的氤氲:“怎么样,有没有撒气了?有没有畅快了?”
琰华赤红的眼,片片雪花似化作了千丝万缕的细丝,紧紧的勒住了他的心脏,一圈又一圈,几乎要将他的呼吸勒断。
手里的簪子甩脱出去,掉在被茶水浇灭了一半的炭火上,青玉上的一点血迹在橘红的火焰里红的格外刺目。
他怒,他急,更很自己无法让她信任:“你做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交叠的衣襟被他扯开,肩头便裸露在了空气里,抹胸小衣勒住的地方还有暧昧的一抹殷红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伤口沁出的血将纹在右胸上清蛟的雪片莲染的艳红妩媚。
繁漪眉梢一飞,浑不在意的澹澹轻佻道:“在外人面前扒人家衣裳,真是不知羞。”
索性伤口不深,琰华那帕子轻轻拭去了血迹,稍稍按了一会儿便也止住的血,喊了晴云寻了伤药来给她抹上,又将她的衣裳穿好,动作娴熟至极,仿佛是往日做惯了的:“疼不疼?”
繁漪睇着轻缓收拾着她的衣裳的修长大掌,满不在乎里有淡淡慵懒:“疼啊,你刺的,很疼呢!”
琰华咬牙凝着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气道:“你生气你可以刺我,你可以刺我!”
繁漪微微一侧首,鬓边玉簪垂下的流苏轻轻摇曳了温润的光泽,笑的轻快而得趣,而眼底却无半分温热的笑意:“你不是说你爱我么?自然是刺我自己比刺你更有趣啊!”
琰华的语调高高抛起,却又无奈的坠落:“慕繁漪!”
繁漪哼了他一声,缓缓一眯了眸子,神色冷漠的甩开他的手:“姜大人到底在为了什么生气?是心疼我呢?还是借故发挥你的气怒?”
她的漠然叫琰华一慌,那是她痛到极处的冷漠,忙是执了她的手在掌心紧紧握住:“你别这样伤自己,你若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你说的对,刺在你身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