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移到底只是个例。那李蔚翎虽在外头养着外室,起码瞧着对意浓的婚事还算上心,每每李夫人让他陪着意浓说话,倒也温和有礼,也没有吵着闹着接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女人回府。”
提着裙摆下了台阶,“老太爷方致仕,爷如今丁忧没办法,至少公公的官职近年内还是有指望再上一级的。只要李家对姚家、对我们三房这门亲是重视的,待意浓生下嫡子,她便能坐稳正室嫡妻的位置。”
嬷嬷不好说什么,只能扬起笑容应道:“自然的。”
沈家的请柬是琰华亲自送去的。
姜柔翻了翻。
姜琰华与慕繁漪的名字并肩于上。
她的面上却不见太多的恭喜。
抬手抚了抚松松挽就的发髻,慢慢暼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想过,她会答应嫁给你只不过是放心不下你,觉得或许你会需要她的帮忙,并不是因为相信了你对她的情意。”
一缕明媚的晴光自枝鹤延年的窗棂谢谢照进,似一抹膏腴,带着淡淡的金色,缓缓流淌在窗边扬起的淡如烟水的轻纱上。
投下的影子落在琰华的眉眼上,欢喜就在这样浅淡的影子里慢慢凝住。
看他的神色姜柔便晓得,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识。
男人,惯是先感动自己的生物。
随手将请帖丢在了案上:“或许也是信得,只是还不够肯定。爱而不得嘛,最戳人心了。大抵她的心里,你对她的爱更多海是愧疚和需要。”
琰华抿唇否认:“我没有。”
姜柔慢条斯理顺着斜襟妞子上坠下的流苏,簌簌如流水淌过她的指间:“你同我否认没用。你得让她感受到你的真切,让她信你才行。”
空气苏合香的气味并着楠木浅淡的气味,若即若离的缠绕着琰华的将眉心。
拧起深深的沟壑,里头装尽了焦急。
他从不曾与女子这样亲近过,起初时,他耳根子红的比她还甚,可他瞧见了,明明她是害羞的,如何还是不能肯定?
旋即又明白过来,她害羞只是因为她是爱着自己的,与信任无关。
“我这样死缠烂打还不行么?”
姜柔摇首,朱玉沥沥清脆。
以看傻子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愧疚的人情绪激烈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以身相许的例子满江湖都是。”抿了抹风流的笑意,旋即又道,“女人最深刻的感知来自**的接近。”
琰华有些尴尬,耳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