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定是有人栽赃呀!”
姜柔斜斜倚着青莲纹交椅的扶手,柔顺垂下的月华裙的裙摆上点缀了粉红雾白的桃花,在春日的光线里格外春意舒和。
粉红的指尖轻轻掠过鬓边的南玉米珠串成的流苏,有清脆的沙沙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亲生父母也未必看得清儿女的面目,何况还是前儿媳的弟弟,一年未必有机会说上几句话,姨母知道他什么脾气性子?”
因着上一辈贵人们的交情,姜柔便称了洪夫人一声姨母。
“今日一出这样精彩,难道只是为了弄死个怀熙么?我记得秦公子与镇北侯府的几位庶出公子,颇有交情呢。哦,我记得当日姜琰华被人指认为杀人凶手,就有秦修和的影子啊!”
这样的话自是没人接的,谁也不想当着人家侯府未来儿媳的面去议论什么,便都只是有意无意的窥探这繁漪的神色。
繁漪留给外人的,不过寻常闺秀的模样极力镇定与乖巧模样。
然而就在钱夫人把探究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她遽然抬眸,瞳孔一张,以一瞬无底的沉幽将她紧紧裹挟。
钱夫人一目撞进无底深渊,心头莫名坠落的失重感让她感到厌烦与不安,但仔细瞧去,却又只见她低眉垂首的样子,旋即不屑的瞥了瞥嘴。
严夫人神色微微一讶,旋即有了然之色自眸中掠过,到了嘴边的茶盏又搁了回去。
拧眉似在细细思忖,须臾方慢慢道:“慕大人是御史台言官之首,娶了慕大人唯一的嫡女便是得了整个慕氏的人脉关系了。何况。”微微一倾身看向楚大夫人,“你们夫妇两又那么疼爱她,唯一的外甥女婿,哪能不尽心尽力的照拂着。”
楚大夫人缓缓颔首:“繁漪乖巧懂事,琰哥儿端方有礼,这是自然的。”
秦大夫人瞧着众人的风向分明如方才一般,是轻易信了的。
而李夫人的微微一嗤,更显刺耳至极。
心底忍不住又腾身起了一丝慌乱:“县主何故盯着我儿不放!”
姜柔凌厉而慵懒的目光在她身上悠悠一荡:“这话有趣了,不过是说一句事实,怎就变成我盯着你儿子了?这话可要说说清楚,别到时候嘴巴不干不净说去我丈夫面前,再倒打一耙坏了我的名声!”
话锋一转,看向了钱夫人,笑色莹莹里颇是意味深长,“钱夫人以为是我说的过分么?我的言语中可有咬着那姓秦的不放?”
钱夫人微微掩了掩唇,轻笑了两声,面上是懂得的叹息:“自然没有。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