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如今沐浴在温情里,繁漪却总是掐着自己的理智,保持了一丝怀疑。生怕陷的太深了,终有一日会万劫不复。
于无人时,繁漪问姜柔:“倘使三哥他日另结新欢,你当如何?”
姜柔一挥手,断然道:“没想过。”
或许是繁漪的迷惘叫她生出了一丝感慨,回头又道,“他若有想要另结新欢的一日,那便是与我没了情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再多的挽回都是罪无可恕。我的少年郎还活着,却比死了更叫人痛不欲生,那是他亲手杀死的。”
“那我便亲手杀了他的新欢,让他同我一样痛苦,好好尝尝失去心爱的滋味。”
这一刻繁漪才明白,如何有那么多的“姚氏”可以下得去那样狠厉的手段。
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住着一直嗜血魔兽的,只是有各种各种的原因让她们禁闭了心底的牢狱,圈禁了那只嗜血之兽,让她们带上了温和的面具行走于人间。
可一旦世上再无她们保持良善的原因,自然出手招招狠辣了。
这样的原因,往往来自于心底的执念、和丈夫的态度。
繁漪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只盼他日情淡意薄,也不致两厢厌弃才好。
寒意春日渐深的步伐渐渐褪去,花树葱茏,枝条出尘,明媚的朝阳斜斜自繁茂的枝叶间穿过,丝丝缕缕有着烟云流水般的轻薄氤氲,带着春花若即若离的香味缓缓流淌身侧,温柔的叫人不住闭上眼睛,就这样沉睡在金英翠萼的春暖花开里。
原本为了引得对手动作,而特意安排去了一趟法音寺烧香,倒不想对手很是安静。
隔日里秦家便送了秦修和出城,阵仗弄的颇大,浩浩荡荡十余车的物什,引得百姓回头好一阵的观望。
旁人问起,便说是回去探望祖父的。
满面笑容的样子,丝毫瞧不出此生或许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繁漪不过淡淡一嗤:“看样子此番算计应当十分稳妥了,想着能很快就回来,自然高兴了。”
这日里千锦娘子带着人把嫁衣送来,千锦阁的绣娘都是个中巧手,原先做过一回改过一回,这一回的很合身,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了。
婚期一日日的近,不跟着出门的都打发去了前院,留下的丫鬟婆子们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待到她出了门子,这个院子便要腾出来,等着侄儿侄女出生了,这里便又有了新主人。
容妈妈眼角眉梢都含着喜气,而喜气里又带着几分担忧,每日都要叮嘱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