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查案之事。草民只是来配合调查的,凭什么对我用刑。”
姜柔慵懒的倚着交椅,指腹缓缓拂过样的青葱似的指甲,明媚的凤眸里噙着幽长流光,轻笑声里的得意毫不掩饰:“怎么,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繁漪的微微一叹间有浓浓的悲悯,嘴角扬起的笑意却带了几分调皮之色:“汤大人,这里是镇抚司,不是刑部更不是县官衙门,何曾听说过这样那样的规矩。进了这里的嫌犯,哪有不用刑的。若是经受不住咽了气,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了。”
琰华眉心一动,眼底有幽幽笑意。
汤峪转头看向繁漪,脱口道:“你于此事有脱不开的关系,何来你说话的份!”
繁漪沉幽的眸底有粼粼之光掠过,缓缓一笑:“大人大抵没听说过包庇二字。”
姚三爷的解释说词早被接受,众人心底将她的嫌疑排除,此刻听来只觉她的话十分幽默。
而她的面色在众人的轻笑声中冷的毫无预兆,“汤大人好灵的耳朵,都出了城了,还晓得镇抚司里有哪些个嫌犯了!我与汤大人从未见过,汤大人倒是对我十分熟悉!倒不知您对我哪里来的这份熟悉了?”
汤峪一凛,话出口他便晓得自己跌入了对方圈套,却是后悔晚矣。
姜柔眉梢一飞:“要算计你,还不得多多盯住了你。认识有什么可奇怪的。”旋即又道,“这里,只要结果,从不问过程!沈同知,你说呢?”
凤梧觉得妻子难缠的程度直逼了元郡王,连带繁漪也被带的狡黠起来,说的他们镇抚司好像完全不讲道理似的。
最后,还是在妻子微眯的威胁目光里点了头。
关青和镇抚司的郎君一脸冷漠,眼神里却清晰的透着“见鬼”的神色。
被春雨漂洗过的空气格外清新干净,连角落里的花朵都丰盈了不少。
繁漪瞧着觉得有趣,原来鬼面郎君们带着的冷漠面具背后也是有正常人的情绪的。
大抵是她们敬而远之的久了,便也忘了这群年轻人也只是“人”而已。
汤峪一震,几十年刑部刑拘流水里沉淀出来的沉着镇定有了一丝龟裂:“大周泱泱大国,岂能做出器等没有法度之事!”
繁漪一壁温柔垂首,发间的茉莉簪子上的花骨朵微微颤抖,在春日微凉之间有些怯怯的,更显她的容姿柔弱的盈盈不胜一握。
目光落在乌沉沉的砖石上,感慨的语调温柔的听不出一点血腥的杀意,温柔的好似春水涓涓而流:“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