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有些莫名的不正经。
繁漪嗔了他一眼:“你怕不是被换了魂儿了吧!”
琰华心口嗵嗵跳着,暖融不已,感愧道:“我知道,是我委屈你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安生。母亲的身后尊荣本该是父亲该守住的。如今你是我的妻,我也不能让你承受任何委屈伤损……”
繁漪伏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沉的心跳,轻轻打断他的话:“父亲在,母亲的位置自然没人敢去动。只是闹到了今日,旁人都可不计较,少不得是伤了闻国公府的脸面。他们点头只是不想和镇北侯府闹僵,心里未必痛快。端看他们早早选好了旁支女预备着送进来便晓得了。”
“文氏还有个姜沁月这个嫡亲的女儿,她又如何能忍得下。何况走了个姜元赫,还有个暗里搅弄风云的姜元靖。你与他之间日后也不会太平,将来若是他赢,有如此争斗在前,母亲的神位必然会被他想尽办法赶出祠堂。”
她人非人,鬼非鬼,不怕冷不畏热。
他是习武之人,跟个火炉似的,明明是乍暖还寒的夜,依偎着竟还觉得格外温暖,只是显得委实轻佻了些。
她的指慢慢缠了他一撮乌发,油亮而顺滑,发质却还是那么硬,难以柔软的缠在指间,一松手就自己松开了:“当初太夫人肯帮着侯爷向文氏施压,一来是晓得父亲执意要认你,二来也是瞧着你得力的缘故。魏首辅是你的恩师,与魏家交好,将来于姜家郎君的科考也是一大助益。”
“只要你是姜家的嫡长子,于想踏上那条路的人便是绊脚石,逃不掉的。姑母如今也是我的母亲了,既然决定了陪你走,便不能半途而废。你要相信,没什么能阻止我们。”
琰华心下感动如潮涌,在昬红的光影里,他的眼角又薄薄的水光闪烁。
轻轻垂首,低头吻了她光洁的额,拇指轻轻磨砂着她胸前的雪片莲:“我知道。你为我已经承受了太多,不想你再那么辛苦。平日我需上衙,家中的为难疏离便只能对着你去。”
他紧紧拥着她,用力的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的小团子那样柔软可怜,我该把我的团子捧在掌心里,给你安稳,却屡屡叫你为我披荆斩棘。我知道我自私了,别怪我,好不好,我没办法看你嫁给别人,没办法承受一次再失去你的绝望。”
他的话叫她心口一紧,泪光濛濛迷上眼眸。
那种喜悦的滋味太美好了,窗外的深夜,风轻轻的拂过花树,婆娑起千万点如雨沙沙,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繁漪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