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合欢花随温暖的蕴漾起温柔的涟漪。
繁漪绵绵一笑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声调里便有了几分沙哑:“他们自小在书院里长大,都是自己拾窦自己安排,没那么多讲究。婶婶自来是妥帖的,南苍一应都好,长春和容生这会子正在长身量,却也都胖了不少,都是婶婶心疼了我与郎君的缘故。侄媳与郎君如何不晓得呢!南苍也随性惯了,若真是当了贵客捧着,倒叫他不适应了。”
二夫人神色里不无满意,笑吟吟道:“你这小嘴儿说出来的话呀,总是叫人听着舒坦。怪道连沈太夫人那样素淡的人儿也对你赞不绝口了。”
风中带着百花香味,或浓或淡,莹莹然绞成一股沉缓的气息拂在面上,叫人沉醉。
繁漪轻轻嗅了嗅风中的温软,谦虚道:“阿母待小辈自来宽容。”
太夫人缓缓收了手串,瞧着其他人远远都要过来,便同二夫人吩咐道:“这么着,南公子想是在琰哥儿的书院住惯了,便也不必挪动了,一应嚼用都按着咱们府里的公子来。也是我这太祖母替玉儿尽一些心意了。”
二夫人笑着应下。
她虽掌着中馈,但侯府到底还是大房的,不能擅自拿了大房的银子去谢了二房的恩人,只有婆母发话,才是稳妥。
郎君们都要读书上差,一般只在初一十五或者节气上才会来晨定。
而女眷们坐在一处谈论的也无非就是家长里短。
繁漪只细细听着,照例偶尔凑趣一两句,目光落在庭院里,花树绚烂,蝶起蜂飞,若是没有算计,这样的桃红柳绿,当真美的叫人愿意沉睡下去。
太夫人转过身子同二夫人,“如今玉儿身子不痛快,我瞧着你和云岚照料了几日也憔悴着,到底也是劳累了,往后便往繁漪跟着你学习料理庶务,也好有个人替你分担。”
二夫人没料太夫人会忽然说起这个,目光不着痕迹往繁漪出落了落,旋即笑道:“如今琰哥儿也成婚了,侯爷的嫡长媳来接手才是正理儿,我呀日日盼着快些来人把差事接走了!母亲说的是啊,以往还不觉得什么,这月余里围着玉哥儿转,才发现自己可不再是小年轻了呢!”
繁漪的目光睹见对面的姜沁昀似乎眉心微动,不着痕迹朝她这里瞧了眼便有默默无声的低下头去,只盯着一盏茶瞧着,仿佛什么都没兴趣一般。
而其他人一瞬间的神色也颇有几分意思。
搁下手里的茶水,繁漪只做了惊讶,大大的眼睛里有隐然的紧张与局促,连连摇首道:“祖母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