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什么意思,原是心里有些不适意的,听着她这样闹着趣儿,面色也渐渐舒缓。
好笑的觑了她一眼:“还真是顽皮的很!我可替你揽着些,可学不学得你们祖母说了算。”
太夫人微微睇着眼听着,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叫人瞧不清她的眼神。
只见她似略一沉吟,便道:“且先饶了你,却也不能这般懒怠,寻常多跟着你二婶婶学着点儿才行。”微微一顿,转首看着几个小孙女,“不过你们大嫂嫂说的也是,在家的姑娘也得学这些庶务了,将来到了夫家,伶俐稳妥些也是侯府的脸面。沁韵和沁雯、沁雪、沁微,明儿开始早些起来,看着你们二婶是如何料理家事的。”
姑娘们忙都起来福身:“是,孙女一定好好学着,不叫祖母和二婶婶失望。”
孙媳一个不点,孙女一房一个,平衡。
散了晨定,已近酉时。
二夫人和闵氏去了淳景斋看玉哥儿。
小娃娃早前还闹着要出去玩,到底身子还未好全,吃了药,这会子乳母正守着他正睡的熟。
病了半个多月小脸瘦了好一圈,白嫩嫩的皮肤也有些干干的,不那么水润润了。
呼吸要比不生病的时候要急促了些,隐约还能听到他胸腔里有呼呼的声音,想是痰还未彻底化去。
床尾靠墙的窗户下置着一张西番莲花纹的长案,案上供着一只鎏金三足香炉,乳白的轻烟徐徐飘出,落在被白纱柔和了的明净阳光里,有了几分悠然宁静之意,幽淡的香味缓缓萦绕,夏日烦躁的心思竟也静静平静下来。
挥退了伺候的,闵氏取了帕子在热水里绞了一把,轻轻给儿子擦拭着小脸儿,这才有了几分饱满的光泽。
思忖了片刻道:“母亲,我瞧着这事儿也不像是嫂嫂提起的,祖母提这一嘴儿做什么?总不能是挑了咱们和嫂嫂他们不对付吧?”
二夫人垂眸睇了眼斜襟上别着的一枚五蝠献寿领针,精致的绞丝穿着宝石珠子,够了了相争福寿的蝙蝠模样,便是连翅膀上的筋脉都无比的精细,徐栩栩如生。
抬手轻轻抚了抚,打磨圆润的宝石反射起细碎的光芒,一芒一芒,照在眼底激着人在这样复杂的旋涡里保持着清醒。
她微微掀了掀嘴角:“当然不是琰哥儿夫妇提的。还未立世子,若是他们提了想当家,岂不是昭示了野心?大房有个爵位,算计且多着呢!”
闵氏出身大家,对阴谋算计也有着天生的敏感,搁了帕子,点头道:“我也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