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套里是容易,想了无痕迹的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却是难的。
到底,算计的经验不足。
轻轻一挖,就露了底儿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林妈妈道:“就在上个月,齐大人家老太君病重,上官家去探望!那日我们姑娘无意中听到的那女使同人闲磕牙时说起的,说世子爷和雯姑娘在慕家园子里亲热幽会。就是那次,我们姑娘晓得后恨的狠了,找人把姜姑娘推进水里的。”
太夫人眼皮便控制不住的一跳,显然也没了冷静,不由扬高了声调:“她同谁在说?”
林妈妈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那日陪姑娘赴堂会的不是奴婢,是姑娘身边的女使鸳鸯。奴婢也只是事后听姑娘说起这件事而已。”
沁雯顿时脑中一片空白,面上血色褪尽,屋外炽热而冷白的光线无遮无拦的照进了眼底,只剩了白茫茫一片。
“怎么会这样……”
完了!
太夫人坐不住了,若是还有旁人晓得,那这件事怕是真的要压不住了!
她转头看向琰华夫妇,却见二人澹澹而坐,没什么反应。
却也清楚的感知到,这件事他们夫妇早已经有了后手,便直接道:“如何应对?”
沁雯直直望着繁漪,仿佛已经不会眨眼,攥着扶手的手用力到发痛,见她对自己缓缓温和而笑,不知为何竟生出无尽的信任来,慢慢松了劲儿,疲累而失力的倒在交椅里。
其实繁漪也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一个因为嫉恨而发疯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恐怖的事,没人知道,几方联手的算计会走向何处,她也没有全数掌控的信心。
可既然是要面对的,便无论如何不能先让自己先有了颓败之势。
她起身走到廊下,喊了声无音。
姜柔虽不能干预,但人在这里,便必然会让无音留着她的动静。
并无人出现。
她却缓缓道:“务必把上官氏身边女使的嘴巴撬开,看她到底还晓得什么!”
桐花树间隐约闪过一抹白影,却又在几息之间,无音站在了廊下,银质的面具在灼灼日头下泛着幽冷的光:“那女使方才溺死在后头的池子里。”
姜沁月到底被困在长公主府,没办法时时掌控这件事,一不小心怕是要把自己也扯进去,即便她留了人在这里盯着,也不能知道今日常青斋和红叶斋里到底闹了什么。
会这么早下手灭口的,定是晓得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