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金的色泽,如海上波浪,一浪扑过一浪,波澜壮阔。廊外紫红色的刺槐花开的繁华堆锦,在烈焰般的光线下格外的格外凄艳。
屋内正式伏着交椅的扶手凄凄哀哀的轻泣着,眼眶微红,低低倾吐着自己所受的屈辱:“……从前只是屋子里摆着小星儿,如今更过分,把外头的妖娆货也弄回家里去了!前儿姑母叫他去寺里静静心,他倒好,同那女人同宿在客院里,半点脸面也不肯给咱们!”
上官老太君生的一张平凡的脸,说一不二的威势将她的面孔雕刻的肃而硬,高额薄唇,凌厉的眼眸便在那灼灼的阳光下渐渐沉寂下去。
撇过孙女的脸,寡淡道:“人是你自己执意要嫁的,大定小定都过了,婚期就在眼前,你要如何?”
上官氏自小就怵她,见她脸色微沉便有些讪讪的害怕:“可哥哥这样,嫁过去我又能做什么!外头指不定如何笑话我、笑话上官家,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
老太君不以为意的捋了捋宽袍大袖:“旁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权势握在手中,旁人只会来巴结你!”微微一默,微眯的眼底有细碎尖利的光戳在上官氏身上,“哪个男人屋子里没有几个小星儿伺候。”
“当初便与你说过了,还未成婚,不要伸过手去,偏不听!自以为借了你姑母的手旁人就都看不出来是你的意思了?如今闹成这样,你怪得了谁!早知你如此无用,还不如让你二妹妹嫁过去。”
上官氏一惊,狠狠剜了一旁的胞妹一眼。
上官二姑娘的性子肖极了姑母平意伯夫人,是最为和婉温顺不过的。
被姐姐这样阴狠的一瞥,吓的忙低下了头。
上官大夫人生的美艳,能被老太君讨来做长房媳妇自有她玲珑手腕,却也不敢在婆母面前拿起话架子。
睨了女儿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思量着婆母是不能眼看着这门婚事不成的,舒贵妃和三皇子的东风她才舍不得送到旁人的手里去。
便抿了恭敬的笑意道:“母亲,大姐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若是成婚前不能让九哥儿收心,来日成了婚也是不太平。倒是岂不是反惹得大姐和姐夫心里不快。不若明日……”
“不若明日如何?再去逼一逼她姑母?”老太君扫她一眼,掀了掀嘴角,“伯爷当初可是委婉拒绝过这门婚事的,是我逼着大姐儿她姑母答应的。”
“本就是强求来的婚事,你们便该好好安分着,等着进了门什么都好说。如今好好的九哥儿给你们逼的疯魔,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