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嫡长媳害怕继母进门再生了嫡子,同她们挣爵位,趁着机会把人给毁了。
听说侯府本就不怎么想继续文家女,如此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文家再想塞就难了。
偏偏算计不如,留了证据在现场,这会子要摆脱嫌疑怕是难咯!
左侧是目击者之一的太医院院判冯晨的太太白氏,也是那个偷人暗结珠胎的钱夫人的娘家嫂子。
捏着帕子掩了掩鼻,轻漫地暼了繁漪一眼,嘴角扬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便望向了文蕖灵,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声:“大好的日子,都是什么事儿啊……”
繁漪行礼如仪,见过了在场的长辈。
不卑不亢的姿态叫首座的太夫人十分满意,若是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单一条威势便是落了下乘了,更显得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
招了手,让她在身边的杌子坐下。
太夫人慢慢拨了一圈手中的翠玉珠子,方慢慢道:“方才灵姐儿去小憩处稍作休息,进了屋,没多久便觉得不对劲。”指了指左手边缠枝纹镂空屏风下的错金香炉,“里头叫人搁了迷香,没一会儿竟有个小厮闯进来,企图不轨。”
她说的缓慢,繁漪听得平静,侧首看了眼文蕖灵,带着眼泪的面孔在明明灼灼的光线下显示出一种自持而苍白的娇美,如同乌云广布的天空下乍然开启的白昙花,傲然着独自含露。
她也不曾去询问什么,晓得总归有人要将事情挑开了扯到她身上去的。
果然,等不急太夫人的慢条斯理,那冯白氏便扬了扬手里的织金绢子接口道:“我本是来更衣的,一进院子便觉得不对经,外头竟是一个值守的丫头都不在,走了两步便听到灵姑娘求救的声音。也是她性子烈,攥了跟簪子就往颈项里扎,要不是那贼子没想伤人性命,这会子恐怕……”
冯白氏身后的丫头立马又道:“我家太太出身医药世家,一进来便闻出不对,香料里分明是被加了迷药。那药量不重,但对于姑娘家家来说,却足以让人无法反抗了。”
慕容雪轻轻同身边的肖云意道:“既是要做那等事的,如何没有把人全迷了,还叫人保持一点神智闹出动静来?”
她的声音是极小的,只是在那一瞬寂静无声里,便还是清晰的落在了每一个人耳朵。
目击者之二姜三老太爷的继室繆氏悲悯道:“名节于女子比性命还重要,若是遭了侵犯,也便只能以死明志,若还叫人清醒着受尽折磨……”
慕容雪惊呼了一声,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