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四孝全能好丫头,脱口便道:“她喜欢偷东西,老祖宗可不教这规矩。”
黑心黑肝的黑莲花抚掌而笑,笑意却如白莲绵绵轻柔:“这样我的气就顺了。”
琰华的眼角抽了抽,这是故意想在他面前留一个恶毒的形象?
不过他的娇娘想错了,他只是觉得她使坏的时候好可爱!
心底痒痒,想要亲亲抱抱。
天黑天黑,吃完席面回去吃老婆!
非要把她的心重新拢回来不可!
他的脚步往老婆身边靠了靠,抬手去拨开飞扬的发带,修长温热的指腹状似无意的擦过妻子的颊,眯了眯眼,凉凉的柔软,娘子的手感真好。
心思不在一个轴线上、又不在一个轴线上的小夫妻,就这么在晴云无语的目光里“和谐”的慢慢往前走。
后面的人瞧着那青珀与柳色并行,宛若一对璧人,竟也没人去打搅,慢慢行在后面说说笑笑。
芙盈扶着蕖灵,阳光带着浅浅的橘红落下,美丽的五官有薄薄的光晕,婉转目色望着前头,好似一江春水,和缓之下有汹涌的澎湃。
刚行至跨院小憩处,便听里头热闹的程度堪比方才的长明镜。
琰华看了眼那处值守的丫头。
小丫头立马过来回话:邵家姑娘和晋四公子、躺在了一处……
身后一阵冷气倒抽。
繁漪回首,便是芙盈几乎站不住的茫然和失望。
九曲廊下悬着的琉璃灯盏里烛火跳跃了几下,随着细风回旋,忽忽灭了几盏,仿佛见得烛心升起的一缕灰白轻烟,带着残余的温度,似乎女人的叹息,幽幽化作了人生长河里的一脉凄恻苍凉。
发生这样的事,邵家和文家是没办法再留下静心吃席了。
繁漪送了芙盈上了马车,细声安慰了几句,答应了会去看她。
看着马车慢慢从夹道长街离开,硕果盈枝的车帘被拂起翻飞,织银纹路耀起的光芒短而刺。
邵氏这一招可真是够恶心人的。
虽生父不过四品官,到底是嫡出,若叫她做妾,邵家定是不肯的。
何况男子占了女子的便宜,再是有理由也使不上劲儿。
到时候少不得有人要去文家逼着文芙盈松口退婚了。
自己的未婚夫,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抢夺,再喜欢,来时即便成婚怕也心里也有了疙瘩,再有这个大活人杵在一旁时不时的闹一通,日子可以想见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