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澹澹暼了主子一眼,抬手摸了摸垂在肩头的淡青色飘带与银线编织的发带,默了半晌道:“他常去找姑爷探讨如何讨你欢心。”
姜柔听无音这么一说,有点失望。
话说,她还想多看看一段时间他那傻样儿呢!给说破了,繁漪还能让他继续犯傻么?
乜了无音一眼,有了徒弟,她这个主子的地位有些不稳呢!
闲来无事看看戏它不香么?
无音平淡无波的嗓音里莫名有几分旖旎:“主子说:睡你。”
姜柔慢慢撇过脸,一副“为你好”的神色看着繁漪,语调真是满满的推心置腹:“我说的睡,那是正儿八经的主意。”微顿,“至于你们怎么睡,我可没有出谋划策。”
繁漪怔了怔,淡然的面色免不得有一瞬的赧然,更多的是无语。
这样的话也就姜柔能说的没脸没皮了:“……”
晴云:“……”我什么都没听到!
姜柔正了正色道:“一计不成总还有会再一计。到时候就让郑家人自己来应这个劫。还点儿利息给她们。”
繁漪缓缓扇了扇长翘的羽睫,上面是被空气染湿的莹莹水光,反射在眼底,仿佛是漆黑的夜空里忽然划过的星子,深沉而锐利。
对手实在是太不了解她们白嫩嫩的皮子底下,心肝到底有多黑。
即便琰华背叛了她,要杀要刮要惩罚,也是用她自己的法子,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挑拨离间。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敢来利用她!
繁漪抬手抚了抚发髻间摇摇欲坠的烧蓝挖簪,笃定里缓缓多了一份冷漠与狠辣:“文家太轻松了,也该给他们找个敌人来松松筋骨了。”
姜柔妩媚的眸子慵懒而肆意,羽睫缓缓扇了扇:“文家如今式微,但都是狐狸精,即便伤不到上官家根本,想来也有她们一段日子可糟心了。”
待到雨停时已经半夜,阴云散去,圆月摇摇欲坠的悬在空中。
廊下的琉璃灯盏于沁骨的夜风里飘摇不定,月色朦胧里,于寡淡的情绪中,宛若无法捉摸的人心。
琰华不出意料的发起高热来。
索性府医就在外院候着,倒也不算兵荒马乱。
阮妈妈亲自盯着火上熬药。
繁漪和盛烟搭着手把他满身汗湿的寝衣换去了一身有一身,滚烫的身子擦过了一遍又一遍。
而重伤高热中的他,因为失血过多,面上并没有出现绯红之色,反而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