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便有人回话道:“云倾带到了。”
侯爷一扬脸:“把人拖进来!”
云倾便没有盛烟和平云那么走运了,臀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扔了进来。
被屋内的温暖如春一烘,叶妈妈吐出的血腥气好容易散去,立时又扑面而来,熏得人连连轻咳。
姜沁昀有着温顺的面孔,却没有一颗温顺的心。
她不甘心如府中庶出姐妹一般嫁给高门做庶房的妻,更不愿低嫁做中等门户的嫡妻,想着有朝一日即便不能靠着兄长侯府世子的身份挣得一份好前程,也能因为这副出色的容貌不至于叫侯爷和太夫人轻易将她许了低门户。
所以这些年一直娇养着自己的一身肌肤与容貌,白日里拿鲜花汁子调和了细白的珍珠粉来擦脸,晚上更是要将身体的角角落落都要敷全了。以保每一寸肌肤都被润养的莹白如玉。
此刻,这张极年轻又精心奢养的、速褪去血色的面孔上的每一分肌理泛着更不真实的白,接近如绝望的死白。
她有预感,云倾的嘴里吐出的东西,怕是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了!
姜沁昀盯住云倾咬破的唇瓣:“云倾!云倾你别怕,有父亲在这里,你自可说实话。”
散乱的发丝和的汗和泪黏腻的贴在云倾脸上,云倾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已,面上寻不出一丝血色。
她伏在地上许久才有了几分清醒的神智,将脸自地毯上抬起,见到侯爷在首座坐着,脱力的身体蓄起了力道,往前爬了数步。
哭喊求饶道:“是七姑娘让奴婢与平云联系,是七姑娘让奴婢暗示盛烟在行云馆见过那木偶的,旁的再也没有了!侯爷饶命,奴婢的身契在姑娘手里,不敢不那么做啊!”
夜色里,屋脊飞翘连绵,一重重蹲坐在脊上的兽披着生冷而圆润的棱角,映着清冷的月色,漠然地俯视着府邸中诡谲的风云,俯视着魑魅披着人皮在场精彩至极的戏码。
五夫人感慨道:“若是盛烟当时承认了,便没有之后招供……”微微一顿,把字眼儿省去了,只是惋惜的看了沁韵一眼,“若是盛烟不肯配合她们,便拿文家来做替罪羔羊。倒是一环扣一环,每一步都盘算的极其细致了。”
姜沁昀大声的否认,眸子里含了刻毒的光,自堂屋里每一张脸上掠过,最终死死盯着了沁微和繁漪。
呼吸如海面的风浪,她细嫩修长的指带着锋利与惊惶指向身侧的云倾,亦或是指向角度之内的沁微:“你胡说!你冤枉我!我何处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