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文家要争,五爷也要争,所以才这样着急着下手啊!”
燃着炭盆的屋子无法禁闭了窗棂,自缝隙间漏进了一丝刺骨而疏冷的湿黏的风来,落在暗红色地板上的光影恍惚而扭曲。
蓝氏眼神随着光影一跳,摇曳如火。
将面上的惊惶与后怕全数压下,一扬颈项,倔强道:“没错,我没有做过的,定是行云馆栽赃我!”
姜元靖紧锁成川的眉心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话而得到舒展,只是凝眸与蓝氏的面庞,那样明亮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
他的声音沉重而略带了几分涩意:“你的箱笼里何时有的夹层?何况若是如此,没有钥匙,那东西如何能进到你的箱笼里?”
似乎是无法负荷丈夫的猜疑,亦似乎是无法抵御他的目光,蓝氏胸腔里狂跳的节奏几乎压制不住。
且她也在惊疑,自己的嫁妆里如何会有的夹层,自己竟是一点都不知道:“那箱笼是蓝家给备下的,妾身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文宣垂着的眸子猛然一抬,望着姜元靖的眸底绽放出眸中激烈的光彩:“定是文英!说不定她早就被收买了!而且咱们奶奶的箱笼钥匙,她也能接触得到的!分明就是她放了那诅咒的木偶,有配合了行云馆来攀咬咱们奶奶!”
她的话让蓝氏混乱的思绪寻回了几分冷静。
深深吐纳了数次,方能将柳眉拧成痛苦的姿态,轻轻的声音如云一般,含着绵绵而伤怀的情意:“若是我拿厌胜之术诅咒旁人,被人察觉了必然是要连累了你的。可是夫君,你是知道的,我只盼着你事事顺遂,又怎么会这样做呢!”
“行云馆一定是拿捏了文英什么把柄,才让她将我咬住,一定是!夫君也见到了,方才她是如何恶毒的想要害我!又仗着娘家得势,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换做无人之时,她的心思还不定怎么阴毒。”
姜元靖看着她,神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亲疏远近,若非他的手还轻轻握着她的,仿佛他只是在审视一个不相干的人。
蓝氏越说越觉得自己才是那最最无辜之人,细白的贝齿用力一龇。
用力回握了他的手掌,嘴角蕴了一抹寒彻之意:“咱们院子里的女使那么久了也不晓得箱笼里夹层,偏长明镜的人竟然那样好巧不巧的提在了那箱笼上,分明就是她们串通好了来陷害我的!只要捉出来是谁踢到箱笼的,就一定能问出背后指使之人!”
姜元靖眉心微微一动,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大哥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