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面皮僵硬:“琰哥儿夫妇端方有礼,自来是客客气气的,哪能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又凄凄哀哀的哭了几声公婆,用力拥着小姜氏悲戚道,“姐儿自小受祖父母疼爱,两老乍然离世,她这是都伤心魔怔了呀……”
客人们自是出来圆场几句。
琰华牵着妻子也不搭话,就站在门口淡淡听着。
那位白须飘飘的伯祖父仿佛耳朵不大好,听了老半晌才不温不火的开了口,朝着琰华夫妇挥了挥手道:“既然心意到了,快回去上衙吧,没得耽误了差事。”
老人家的意思也很明白,他姜琰华侯府的嫡长,身份尊贵,又不要靠着他们这家子什么,露露脸都算客气的了,既然给脸不要脸就不给了。
姜怀和繆氏惯会自抬身价,拿着辈份在族里倚老卖老、指手画脚,族里的到底也没几个瞧得上,便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侯爷是镇北侯府的掌权人,有些姿态必须温和,哪怕是为了族里不闹内乱,却也厌恶透了这家子三番两次把手伸进侯府搅弄是非。
又见得小姜氏那阴毒的眼神,面色便也不好看了。
他的姿态既保持了护短,也适时的警告了姜潮,没人能欺负他的长子和长媳,拈香敬拜之后也不做停留了,同几位长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直接带着儿女出了门。
走到门口,抿了个平和的神色道:“年节下的办事多有不便,有什么需要的来侯府知会一声,潮哥儿不用客气。”
说不用客气,便是告诉你,两家已经只剩了客气了。
姜潮晓得,没了老父去侯爷手里要好处,女儿又把姜琰华给得罪了,三年丁忧之后,自己的想要顺利回去原职怕是不能了,儿子们想要沾侯府的光做官儿更是不能了。
面上如丧考妣的悲呛立时显得深刻极了。
受姜怀的直接影响,这一家子郎君几乎都是利益当前的,眼瞧着自己往后不能再沾侯府的好处,一个个乌眼鸡似的几乎要把小姜氏生吞了。
小姜氏又恨又怕,颤抖如深秋枝头的伶仃叶。
姜万氏紧紧拥着女儿,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小声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小姜氏轻泣这伏在母亲怀里,泪水将面上的脂粉冲刷出的沟壑,显露了颊上的粉红色伤痕。
死死攥着衣袖,将切齿低吼压在舌根儿底下:“明明是他们害我!”
姜万氏抬手替女儿擦了擦泪,一壁劝慰道:“知道你伤心,可逝者已逝,你这样伤心也无济于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