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亲家几乎反目,如今好好的婚事白白便宜了文家。
可姚家还能如何,总不好叫文蕖灵这已经拜了堂的退让吧?
姚四郎看了末座神色淡淡的繁漪一眼,明明自己长她一辈,却莫名对她怵的很。
被她那一眼沉幽睇过来,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忙拉了姚意浓上前:“还不快给义父义母磕头!”
姚意浓依言磕了头,拜了义父母,终于与那李蔚翎断了关系。
心下说不出是感慨还是幽怨,被沉溺在地毯上的尘埃猛然一呛,险些落下泪来。
若是、再早一点,早哪怕一点点……
李夫人亲热而怜惜地将她扶起,唇齿间欲言又止,将她扶着与姚闻氏坐在一处,微微默了片刻,才小心道:“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如何会被人换出来?”
姚意浓轻咬苍白的唇,目光难以控制地望去一眼。
没有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而那抹如春日晴光下的桃花倩影,明媚的如此夺目,却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双手,所有温存与缱绻得的理所应当。
与往日判若两人姿态。
凭什么呢!
偏寒风里送来一声戏子若隐若现的绵长唱腔,“你贪着个断简残编,恭俭温良好缱绻,我贪着个轻工短箭,粗豪勇猛恶因缘”,各种滋味呛在心口,一时潸然泪下。
旁人只以为她惊魂未定,好一阵的安慰。
好半晌才镇定下来,一壁盯着对面姜柔苏绣的绣鞋上连绵不绝的茉莉花纹,轻泣道:“上了大妆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时便见有蒙面人要将我活埋!”
上官氏飞扬的眉目便如她满身石榴花绣纹一般,烈烈如火地落在了繁漪身上:“那姚姑娘可曾看清楚是什么人?”
姚意浓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目色凝幽,似一潭望不见底的爬满了青苔的池水,旋即又撇过脸去,点头道:“看清楚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姚意浓的脸色,这一眼如何逃得过去,一时间看好戏的、鄙夷的、担忧的神色丰满而精彩至极。
繁漪稳稳坐着,手中端着一只莹白如玉的茶盏,茶汤碧黄而清澈,舒展的茶叶上隐隐还能看得到满披的银豪,随着温热的氤氲缓缓沉浮,朦胧了噙在嘴角的一抹清浅的笑意,如月色蒙了云烟,叫人看不真切,探不清笑意背后底色。
不说话,嘴角挂在得体而浅淡的弧度,不惊不急,并不在乎上官氏在里头如何的上蹿下跳,语言引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