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她身上,他懂得她的所有痛苦与欢喜。
姚意浓震惊地瞪着一双美目。
她终于明白,是慕繁漪引着那些人拿了她对琰华的爱慕与等待来算计。
这一年多来,她在所有算计里被所有人怀疑、羞辱,全是因为慕繁漪!
她委屈,她恨,她遥望着他,希望等到他能看到她所有的情意与等待。
在迷蒙的水雾里,他的容颜变得模糊,她感受到有滚烫的泪自面上滚落,可她、并没有等来他怜惜的目光。
哪怕他也晓得了一切都是慕繁漪在害她、算计她,他还是不肯回应她的遥望。
为什么?
她想质问慕繁漪,凭什么夺了她的婚事还要这样伤害她。
她想质问姜琰华,明明是爱她的,为什么对她的委屈伤痛无动于衷!
然而上官氏咬牙切齿的惊叫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一伙儿的!”
陈妈妈一身暗红色夹棉袄子,如意暗纹在烛火下有锐利的短芒,刺痛的不只是上官氏的眼。
大抵是数月里危险的处境打磨了她的心性,陈妈妈表现的十分稳重,双手交握于腹前,含笑得体:“主子设了陷阱是不假,可你们这些人若没有揣了恶毒心思,我说再多又能有什么用呢?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安好心罢了。”
众人虽不知太多深里,但听了这句话也能听出几分“请君入瓮”的意思。
可慕繁漪把两家的婚事都闹没了,却也不见这两家人有任何愤怒之意,甚至还对她的算计颇是感激的样子,倒是叫众人看不懂了。
莫不是连两家也都参与在内?
而几位心思通透的,慢慢琢磨出味儿来了。
于李家而言,姚意浓不管是不是与旁的郎君有牵扯,名声在几次算计里也算全毁了,李家纵然儿子没出息,到底也不想娶进这么个儿媳。
而姚家即便愤恨,也得看在慕孤松这位身居高位的姻亲份上忍下所有不痛快。终究如今的姚家不比姚丰源当初在朝时,姚四郎更是要守孝三年,仕途耽搁,这个妹夫他得罪不起!
于此事,李家如此等于是悔婚,又是因为姚丰源的举荐才又得了实权,来日也少不得替姚四郎在朝中出力,不是么?
魏国公目光如炬,见得李夫人与繁漪一闪而逝的目光里的笑色后,与华阳咬耳朵:“这丫头,不容小觑。”
华阳笑意清浅如白梅,小声道:“落在他们身上的算计还少么,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