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那些大员夫人一个一个都为她说话,如今还引得长公主和魏国公为她撑腰。
凭什么?
慕繁漪诗书不如,美貌也不过如此,从前还只是个庶出的!
她到底哪里比得上自己?
凭什么她抢走了琰华,抢走了她的人生,还能得到这么多?
而她,心心念念、遥遥相望,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繁漪站在泠泠月色里微微歪头看着她面色一变再变,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她慕繁漪有多么的可恨,却又无可奈何、颇多忌惮,唯有将那绵绵不绝的恨意凝在半透明的指甲,一下一下在雪白的手背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
冰冷的指轻轻拂过她的手背,淡淡一笑:“怕我?恨我?”
姚意浓只觉那一抹寒彻的温度无遮无拦地钻进了骨髓,冷的浑身发痛。
看着月色里那张淡淡如水的面孔,温柔而冷漠,心底便没由来的害怕。
可明明错的是她慕繁漪,为什么没有报应落在她的身上!
姚意浓的目光望着不远处马车上的静静垂着的车帘,仿佛要将它穿透,看向里面的人,问一问他,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的看着她受辱而无动于衷!
细白的贝齿狠狠要在微微苍白的唇上,恨恨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繁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梢缓缓一扬,笑色莹莹:“只是来问候一下我的盟友而已,有什么值得紧张的。”余音轻缓,带着可惜的轻吁,“原本我还想着若是你不乖,该怎么折磨你呢,现下没机会了,真是可惜了。”
云海站在她身侧,没有嬉皮笑脸的面孔在清冷幽蓝的月色里美的深沉而冷厉,负手澹道:“她本怀了害你的心思,会改口也不过是因为斗不过咱们,惩罚她又有什么不能的。”
姚四郎和姚闻氏被无音盯着,站在一丈开外看着。
见着姚意浓眉目凝幽含怨,皆是十分紧张,就怕她又说了什么得罪了繁漪而再遭报复。
云海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绕着姚意浓转了两圈,美丽的眉眼似星光烨烨,笑色轻蔑:“不如我们割掉她半根舌头,挑断她的手筋脚筋,送去下等窑子里伺候最下等的嫖客如何?京中一等一的才女,沦为人尽可夫的妓子,死不了,活不成,名满京城。”
末了还未自己的好主意,痛快一抚掌:“想想都好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