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漪认真想了想,也是,没见过哪位厉害人物会自己“动手”惩治敌人的,以后这种“粗活”还是交给丫头来做好了!
抬眼望了望高悬的月,这样美好的月色底下谈论这些,有些煞风景,却又说不出的闲和。
啊!一定是因为无音以后都能陪在自己身边的缘故了!
高手给人的安全感就是不一样。
晴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道:“姑娘这眼神会把爷砍的体无完肤。”
无音微微转了转身,罩在月光下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写着“他太弱”几个大字。
繁漪忽然很想笑,前有云海,后有无音,想必琰华的醋可有的吃了。
拍了拍晴云的肩语重心长道:“他打不过无音,也不能随时陪在我身边,自然是不能同无音比的。”
至少武力方面是不能比的。
至于其他特殊的方面就……啊,对吧,就那什么了。
晴云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她表情十分精彩的变了又变,以至于她似乎猜出来,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对了。
繁漪看了眼被上官氏的尸体,抬头就见晴云疑惑的目光,忙抬手一招,转移了话题。
她一点都不想解释到底是哪一方面有差异来着。
从暗道离开的时候正好琰华与太子说完话回来,马车停在了出口处等着她,看到她自暗门出来,便伸出手将她紧紧牵住:“解决完了?”
繁漪微笑着轻应了一声,侧耳听着闭门鼓有节奏的催促着行人回家,摇了摇他臂膀:“咱们走回去好不好?很久没有这样清清静静的走路了,待鼓声敲完,咱们正好到家。”
琰华自是无有不应的:“好。”
南苍驾车,晴云和冬芮一左一右晃荡着腿坐在车辕的两侧,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捏碎人喉骨的感觉,衬着闭门鼓一浪又一浪悠远的声音,显得竟是那么的笃定而沉缓。
南苍甩动缰绳的手一顿:“……”听说旁人家的丫头都是怯生生的,为什么他们家的这么与众不同?
扔完尸体的无音坐在车顶,没什么表情,缠银线的发带在夜风里轻轻飘着,十分惬意。
而小夫妻两就这样牵着手,跟在马车后头,慢慢走在即将宵禁的街道上。
琰华回头望了一眼长街上他们相依的影子,亲密而自在,没有一丝隔阂,此刻的风是轻柔的,连被风扬起的缓带的影子都被月色拉的很长很浪漫。
情不自禁便唤了她一声:“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