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样的美景之下,总是笼罩着濛濛的血雾,这样的美景便失了几分韵致。
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死了六个人,每一个都死于喉骨碎裂,被发现的时候手里也都攥着元郡王府的令牌。
晴云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他们杀人还是蛮有规律的,五日杀一个,算来今日离上一次发现尸体正好是五日,不知又是哪家郎君倒那大霉了。”
微微一叹,“那些个世家子弟明知道最近乱着,还是照样有人入夜了踩着宵禁回府,便是宵禁了还流连在外头的也不在少数,官府贴出的告示对他们也都是白搭。”
繁漪闲来无事,也是今日总觉心慌,便寻了古方配制一种叫做“静中意”的香料,最能平心凝神,也不会让人觉得发困。
取意也好,即便只是静静呆着,无有多言,也绝欢喜。
叹息显得有些冷漠,与静中意的美妙想去甚远:“他们自己要给人送人头过去,何必为他们可惜。这些人即便没有死在今次的算计里,来日照样还是送人头的命数。”
春风温柔,却也能将消息轻轻一吹便带的老远。
姜柔抱着一袋子的蜜饯,边吃边踩着轻快的脚步便进了屋来,嘶嘶抽了口气,转手便把袋子递给了晴云:“太酸了!你最近的口味可真是够重的。”柳眉一抬,朝繁漪睇去一眼欠兮兮的笑,“没想到那药丸子的药效这么厉害哈!”
繁漪懒得理她:“还不是你配的,只能说明你的岐黄之术还不够道行。”同琰华道,“称一钱琥珀。”
姜柔呸了她一声,也不用人招呼,很自在地就在长案前坐下了。
一指头戳在繁漪光洁的额上:“你满江湖去问问,谁能有我这手艺,能治疗你破血之症的同时,还能让你有滑脉之像、害喜的症状?我为了你头发都要愁白了,还敢质疑我的医术,你这人简直没良心!”
琰华也不跟她客气,拿了一旁的小银称道:“那你把方子改良一下,她最近胃口差的很,再这样瘦下去对身体也不好。”
姜柔一手支颐,一手在各个颜色的小瓷罐子间拨来捣去,眉梢挑的十分俏皮:“女人怀孕,要么特别能吃,要么胃口特别差。你想怎么改?开胃的方子好开,但胃口一旦起来可就难收了。到时候胖成个球,你可别后悔。”
说罢,还用力鼓了鼓脸颊,配上她明媚的眉目,像个精致的福娃娃。
繁漪拍了琰华的手一下:“哎呀,那是龙脑,我要的是琥珀。”不着痕迹的扯开了话题,“外头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