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只见二人满面担忧,却并无开口的意思,深沉的眸光微微一凝,面上却也没有难堪或不愉之色。
只语重心长的同蓝氏道:“你跟着你母亲学习管家御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进了夫家处处顺遂,如今竟是连管教女使的本事都混忘了!由着这起子贱婢蹬鼻子上脸,播弄是非!”
蓝夫人不着痕迹地剜了蓝氏一眼,旋即轻叹着转首上座道:“还请侯爷和太夫人见谅,都是时莹急的狠了,说的糊涂话。世子和郡君都是极好的人,否则也不会引得长公主那般喜爱,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微姐儿说的有道理,都是时莹不会说话的缘故才叫大家误会了。”
蓝氏闻此训斥,震了一下,细白的贝齿将唇瓣咬的发白,似乎委屈到了极处,眼中莹莹着泪水,微微一闪睫毛便滚落下来,如同生下的露水落在了地上,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平复心底的委屈,默了片刻才道:“是,都是女儿的错,以后一定不说让人误会的话,一定严加管教奴婢。”
沁微看戏似的看着蓝氏那章妩媚的漂亮面孔,聪明劲儿永远都在别人的提示之下。
侯爷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侧首看着屋子里,仿佛是担心儿子的情况,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道了一声“无妨”:“你也不必太在意,心急之下的话,不会有人计较的。”
此外便再无缀词了。
太夫人拨弄着翡翠珠串的动作急一阵慢一阵,似乎全身心都在姜元靖的安危之上,神色慈和而焦急地安抚了蓝氏两句便也不说话了。
庭中静默了片刻,唯有侯爷手边的一直镂雕鎏金三足香炉里不断吐露乳白的青烟,缓缓的氤氲在空气里。
值守在门外的女使有些今咋的侧身朝屋内道:“殿下来了。”
众人往外一看,正好见着云海领着内室脚步疾疾地进来,身后就跟着面无表情的琰华和姜柔,想是方才的话也听了不少在耳朵里。
庭中有辛夷树枝繁花盛,深紫色的花朵缀满了枝头,被明朗的日光一照便似一团团热烈的火焰一般肆意的怒放,落在眼底便是一阵阵抓心挠肝的荒芜。
蓝氏和文宣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诧与慌张,面上便有些精彩了。
众人忙站了起来行了礼:“殿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