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手会更狠,可她也笃定的相信他们夫妇能轻而易举的赢到最后。
沁微抚掌道:“咱们府里的嫂嫂们个顶个儿的好,一团和睦,可不是我们自夸,旁人家瞧了都要羡慕得不行!来日弟弟们长大了,那些做丈母娘的可不得争着把姑娘们嫁进来么!”
太夫人哈哈大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说起婚嫁,长辈们又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最近收了好些个请帖,春日好时光成亲定亲的人家有许多,做寿的、满月的,席面可有的要去吃了。
只是有几家时间上撞了,便商量着到时候该怎么赴宴。
能与姜家常来常往的都是盘踞京中时日不短的门户,来下帖的这些门户里,谁家与谁家有亲,谁家与谁家不睦,谁家地位高一些,谁家稍许靠后些,如何赴宴都是要仔细斟酌着的。
一不小心便要在心底留了嫌隙。
繁漪听了几句,想着若是来日这样的差事落在自己身上,瞬间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立马决定还是不听了。
如今她就是个小辈,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跟着长辈走就是了。
瞧了一眼,明显小辈们也没一个在听的,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繁漪轻轻在闵氏手背上拍了一下,凑近了道:“她如今也时常出来请安么?”
闵氏的胎像安稳,坐满了三个月便出来请安了,虽然太夫人和二夫人都心疼她,总是让她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就是了,却也总是比她知道的多些。
她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不过有听元隐说起,仿佛是侯爷给她说定了门亲事,大抵今儿要宣布吧。”捻着帕子在鼻下轻轻掩了掩,“这样心思阴暗的姑奶奶还是赶紧请出去的好,没得被她搅弄的家不成家,一团污糟。”
前阵子也只是听说侯爷有在物色,虽是一房的小姑子,但她们本就是立场相对的对手,何况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便也没有那心思去打听她的事。
没想到亲事这么快定下了?
繁漪问道:“哪家的郎君?”
自从家里多了两个有孕的,太夫人这里便一直备着各式的蜜饯果子,那酸甜的气息几乎盖过了院子里的花香,轻轻一嗅便叫人唇齿生津。
闵氏捻了颗梅子慢慢吃了,酸味激的她眉目都拧在了一起,又将釉面兔毫盏往繁漪面前推了推,示意她也吃一颗:“说是咱们府上给郎君们授课的钱先生以前教过的一个学子,寻常也会来听听课,叫、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