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落在五爷身上,又似乎落在了五爷身后的庭院里,恨不得剜出两个大洞来。
他用力大喊道:“资本?我有什么资本?父亲!您问的真好!”
“淌若我有足够的资本支撑我来日的生活,我需要这样战战兢兢、想尽办法的去给自己谋一个来日的出路么!我甚至想过去经商,哪怕士农工商,商!排在所有行当的最末,好歹我也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可我除了吃饱饭,手里的银子还不够我那嫡亲兄长给嫂子买根簪子的!”
五爷觉得简直无法与他正常沟通:“那是你嫡母的嫁妆,给谁都是她说了算!”
姜元磊用力一甩衣袖,打在风里,呼呼作响:“是!只怪我生母出身差,给不了我什么,所以我从不曾去眼红他们!也从未想过害咱们自家的任何人!可父亲既然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这些庶出的,当初何必把我们生下来?我若不选个人依仗,来日我又能有什么前程?”
五爷耐着性子道:“你要银子,你有想法你可以来告诉我,行不行得通也要好好商量,你说过吗?”
他睇着五爷连连冷笑:“是啊,是我没说,可我为什么没说,您清楚么?因为我从未得到过你的重视,你的眼神全都在兄长那里!”
五爷看着他,眼中有愧疚流转。
可他已经不想提醒姜元磊了,当初他也曾一样重视他的学业,早晚过问功课,可他功课不行,课业敷衍,严厉教导便说他一味偏心嫡出的,才让他失望之下不肯再如从前那般关心。
五爷看着阳光映在窗棂上,影子落在屋内,颜色漠然:“那你想我如何重视你?你想让别人眼里有你,你先得自己努力往上爬!可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本让所有人都瞧得起你?”
姜元磊的面容都狰狞起来,都变了形,仿佛鱼离了水,挣扎着大口大口喘着气:“您说的没错,我读书不行,练武也不行,可我已经努力了!然而兄长呢?他有侯爷帮着疏通关系弄进了六科做给事中,哪怕只是从七品,那他也是官身!可以聘娶巡防营指挥使温家的嫡出女!我有什么?”
“我已经十七了,可我的婚事在哪里?父亲又是否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若不靠自己想办法寻一个依仗,我往后的日子一眼望得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