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捉不到凶手也是恨的跳脚,又被那些苦主的家里那样一趟又一趟的逼着,急的头发又白了好几根儿。
百姓们眼瞧着死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也开始慌了,就怕凶手哪天杀疯了,把目标瞄向了寻常百姓。
而侯爷着管家查姜元靖中毒一事,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却连一点进展都没有。
春日细雨绵绵,总有灰白的薄云压顶,叫人心中压抑。
闵氏前日得了消息便去了娘家。
一般来说有着身孕的人是不能去丧仪的,怕胎神被死神给冲撞了,但非要去的话便在腰间扎一根红腰带,如此死神见着了便也止步不前了。
闵夫人也知道能让她回去已经是夫家格外疼爱了,不敢多留她,上了香,稍待了一会儿就让她回来了。
也怕满府白茫茫的惹她更伤心。
更重要的是,棺木还未钉上铜钉,不敢让她看到闵静业的样子。
郊外不比在城中太平,闵静业的尸体被畜生毁的已经面目全非。
闵云岚与闵静业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两人又一向十分亲近,亲弟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哪里还能在家里待得住,今日是出殡的日子,必是要亲自去送他最后一程的。
辗转一夜未能成眠,天方一亮便携了女使回了娘家。
姻亲小辈出殡,二爷和二夫人本是不必去送的,在府门前安排了路祭也便是了,可又实在不放心闵氏,若不叫她去送最后一程,怕是在家里要憋坏了身子,只能跟着一同去了。
三层淡青色轻纱垂幔,将帐内的一方天地遮蔽的暗沉沉,繁漪睡得有些发懵,不知云里雾里,呆呆地看着帐上绣满了寓意多子多福的葡萄石榴纹样。
这是晴云和晴风两人花了大半个月才绣出来的,为了有个吉祥如意的好意头,还特意用各色深浅的红色丝线烧了银线做的彩绣,一眼瞧着便是喜气洋洋的很。
想撩开幔帐看看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了,但又觉得两条胳膊实在发懒,动都不想动,便又呆躺着发愣了好一会子。
琰华什么时候起身去上衙的,她似乎是有所感觉的,只是实在躲不过周公的生拉硬拽,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咕哝便又沉沉睡过去了。
大约是外间的窗棂开了些缝隙了,有风吹进来,轻柔似水的幔帐便晕起了阵阵涟漪,繁漪盯着瞧了几息,眼皮又开始发沉。
想着若是再睡下去怕是今日都不会有精神了,便有朝着帐顶唤了一声,发现有点有气无力:“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