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捕捉的变幻,转向晴云时便只剩了一目关心与担忧:“姑娘睡下了?”
晴云从一旁锁着的柜子里那处晴风亲自去抓的药,倒进了药罐子里,添进两碗水,再放去了火上,急火煎着。
净了手,才在阮妈妈一旁坐下,执了一把蒲扇慢慢扇着炭火:“您也知道姑娘是个眼里容不得沙的,若是谁起了歪心思,那便是一家子都不会再用的。也亏得阮明是个知道轻重的,不然便是谁也救不了你们了。”
阮妈妈叹了一声,走近了晴云道:“他们小夫妻两如今住在外头,我也不能时时见得着。”
晴云眉目内敛,微微一笑:“我知道,您也不必担心,姑娘和爷也为曾说过什么不是么!阮明做的很好,还晓得让婆姨在春眠耳朵里露了痕迹。春眠也是你一手带起来的,总也是您的功劳不是。”
阮妈妈踱步来到了窗口站着,窗外的阳光与身后的烛火投落在她半张白白的面孔上,在翻涌的光影里,她的嘴角似乎微微扬了扬。
晴云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拧紧。
阮妈妈睇着她,感慨道:“你这丫头和刚到桐疏阁时的样子,可真是天渊之别了。”
晴云站起来,防备的看着她:“妈妈到底想说什么?”
阮妈妈轻轻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想说啊,你和冬芮、晴云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若是都走了,姑娘怕是要不习惯了。你自己也可以留心着,我觉得殿下身边的侍卫倒是不错,来日你们出门子,想来姑娘也会给你们放了身契的。”
晴云一向知道阮妈妈是懂得掩饰、善察人心的,但今日的姿态却叫她有些狐疑,总觉得她的行为背后有些意味深长。
听她又扯了这莫名其妙的话题,心里便生了狐疑。
那抹狐疑便仿佛一根小刺,扎在心口,让人忍不住去探究,去拔除。
可还没等她说什么,阮妈妈便出去了。
见着活蹦乱跳的闵静业,侯府里的人自是震惊的不行。
侯爷和太夫人即便晓得了琰华夫妇对这一切都是清晰掌握的,却因为繁漪的小产而无法有半分的轻松。
在此之前闵夫人对琰华和繁漪是有怨言的,关起门来的时候也曾说过气话,恨琰华和繁漪连累了她的儿女。
可今儿早公堂上听了云海的话,才晓得闵家被算计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头,何况如今自己儿子好好的,人家却因为吃了清瑶居的点心而小产,心中自是难以言喻的不安。
“云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