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逃不去被审问背后受谁指使的命运,还不如豁出去一口咬定了。
那位铺陈了那么久,他自己也是亲眼确认了的,就不信还是输!
袖在宽大灰白色衣袖中的手狠狠一攥,躬身道:“是,老朽明白。”
琰华狭长微冷的眸冷不丁看向了蓝氏,正好对上那双自信满满的眼。
蓝氏眼尾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有一种被倏然按进裂冰碎碎的湖水之中,彻骨的寒意瞬间灭顶,然后转瞬之间又掀起抹了粉红胭脂的唇,不屑的冷笑,挑衅地抬起了描绘精致的眉,无不遮掩神色里的阴翳与得意。
捻着薄纱绢子的手蝶儿似的飞舞着:“府医有什么便说罢!”
瓷细颈大肚瓶,里头供着一束新剪下的荼蘼,雪白雪白的,一大蓬团团如皎洁的云,在投进窗口的阳光下垂下一片深翠色的阴凉,散发着清甜如蜜的淡雅香气。
而府医口中说出话,却含着血腥之气,猛然乍散而开,腻住了众人的呼吸。
“其实,郡君从不曾有孕……”
琰华薄唇微微一抿,拇指磨砂着袖口上洗米似的花纹:“不要说你自己都没有办法负责的话!”
蓝氏横了他一眼,闲闲道:“既然府医敢在太夫人和侯爷面前这样说,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大哥这么着急的恐吓他,怎么,心虚了?”
闵氏眉心曲起,似乎想站起来,被沁微和二夫人给压了下去,摇头示意她忍耐。
二夫人是长辈,心中虽震惊,到底还是相信行云馆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荣氏眼皮一跳,沉然道:“当初是你报给太夫人和侯爷,说郡君有孕的,如今没有身孕又是从你嘴里出来,这话你叫大家怎么相信!”
府医似乎十分紧张,捏着衣袖擦了擦额角:“三夫人说的是,当初确实是我没能及时发现,郡、郡君的滑脉乃是药物所致。所谓的小产、也不过是红花所致的寻常破血而已,那个死胎当时是掩了送出去的,但我趁人不备瞧了一眼,那死胎分明只有两三个月大小了!”
微微一顿,又急急道,“可前几日清瑶居叫了去我把脉,二奶奶因为郡君小产之事惊惧忧思,已有小产之兆。医者父母心,实在不忍看到再有无辜为此而遭连累,所以才向太夫人说出真相。也是我医术不精,是把了几次脉之后才发觉的,郡君她……”
侯爷自是不肯相信这些的,掌心猛地拍在一旁的角几上,将接缝里薄薄的尘埃也震地飞扬起来:“放肆!你是在暗指郡君陷害清瑶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