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是懂得她此刻的情绪,微微侧身,探向女儿,温和道:“都好好的,原就是一家子,能有这份感情,都是福气。”
二夫人失笑的指了指她:“自卖自夸。”旋即又点头道:“繁漪与云岚投缘,两个人要好的很,知道云岚有身孕受不得惊吓,若有计划少不得要透露一些的。”
仿佛是极力想要忽视的事情终于被摆上了台面一样,侯爷的眼底反倒是松懈了那一份无奈与失望。
轻吁了一声道:“沁微也未说错什么。倒是我这个父亲失职,竟是最后发现他有这份儿野心的人了。”
二爷宽慰道:“衙门里忙,又常需出京,大哥没有发觉也是有的。”
侯爷的面孔上有一瞬的寥落闪过,旋即淡淡一笑道:“你们这些孩子的聪明劲儿,远比我和你们父亲这般年纪的时候要厉害多了。”
太夫人颔首道:“也是侯府的福气。”
瞧着闵氏很累的样子,太夫人与侯爷略坐了会儿便也回去了。
送了二人出了门,二爷和二夫人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到底是自己儿媳妇,自然看得出来她只是有些话不想在侯爷面前说而已。
不过对于她们那么早就开始应对,大家还是感到十分惊讶。
尤其是元隐,那张清秀的面孔上写满了“无法理解你们超乎常人的智慧”的惊叹。
从一件寻常不过的事联想道后面的算计,怎么做到的?
他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听众,后半场才参与进来,今日又跟着听了好一遭的精彩,却还是什么话都插不上,明明情绪的代入感挺强烈的,但就是无法明白她们是怎么“早就察觉”的,就莫名想自闭:“……”
元隐憋了老半天,还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叹与疑问,以及找一下存在感:“你们从那时候就料到了暮云斋会动手?怎么察觉的?”
闵氏看了丈夫一眼,对他今日这许多表情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元隐见妻子看着自己,立马把“心疼”两个字刻在眼底。
闵氏的眉心微微拢了拢,却并不明白他这一脸有事要商量的表情是要干什么?
但是经历这些以后,忽然发现自己原来可以依靠自己解决一切算计,渐渐的便也没有那么在意丈夫究竟能帮自己几分了。
左右,他也无法与姜琰华一样做到独属于妻子一个人。
笑了笑,转过了头。
元隐对她眼底忽然的释怀有些发怔:“……”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