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地投进屋内,摇曳沉浮,初夏清晨霞红的美好时光渐渐弥散开来,染红了含情而感动的眉目。
繁漪倾身去亲吻他的眉眼,温柔而笃定的给予他肯定的答案:“你做的很好,云奴,你做的一直都很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这一生中最高兴的事。能孕育我们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我们一起努力,好好活着,好好感受人生中任何一个角色给我们带来的欢喜与沉重。”
“努力,不让自己来日后悔。”
过了晌午之后天色便不太好,薄云带着清灰之色涌动在天空,带着稀稀落落的遥远闷雷不断的逼仄而下,压抑在头顶,难以喘息。
本以为蓝氏身边的女使能扛过几日,倒不想一大早崔嬷嬷便来回话了,“文宣什么都招了。”
当然,口供仅止于蓝氏,对背后的姜元靖未有半分的吐露。
晴云坐在窗口绣着未完成的肚兜,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若说做奴婢的忠心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文宣那种丫头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否则也不会一早就出卖了蓝氏,朝她下药要她性命了。怎么会进了崔嬷嬷的手里还不吐出五公子呢?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文宣咬死不松口?”
繁漪也想绣,只是有经验的妈妈说了,孕期要少动针线,对眼睛不好,这样阴沉沉的天色里,晴云更是不准她来碰了。
伸手自一旁的杌子上捡了颗梅子慢慢吃着:“一个能为了银子就出卖主人的奴婢,自然也会为了旁的再次这样做。尤其是有姿色的奴婢,都会幻想男主人对自己情有独终,男欢女爱之后生下一儿半女,来日地位稳固凌驾于女主人,风光无限。”
“若是再遇上姜元靖这种皮相好,舍得银钱赏赐,愿意做一出情爱戏码的男人,那些个一心往上爬但脑子有不太够的女使,自然是肝脑涂地了。”
晴云手中的动作停了停,鄙夷的掀了掀嘴角:“也是,她当初朝蓝氏下毒的把柄也握在姜元靖的手里,她若是敢出卖,一家子老小都得死。”
繁漪竖起食指轻轻晃了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自私之人是不会顾及家人死活的。她不说话,原因有两种。”
“一,爱姜元靖爱的死心塌地,我相信姜元靖有这种本事哄得她信以为真。”
“二么,姜元靖在事情部署之前或许就许诺了她,让她假死,置为外宅,下半辈子锦衣玉食!”
姜元靖究竟是怎么想又是如何隐匿背后做那魑魅魍魉的,在这座府邸里恐怕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只是还保留了最有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