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做假证指认郡君,郡君一样逃不了。”
“可谁、谁知道郡君是真的有孕了、闵郎君也没事,白溪被当场拿住,连盈枝也反口了,什么都没成……”
若是双喜昨天被提上来,她一定会咬住是繁漪逼她打掉孩子陷害闵氏。
尽管双喜是奴婢,还是犯了错的奴,可这个却是能成为蓝氏做文章的借口,契奴不契奴的旁人可不会去计较,一旦风言风语出去,只会觉得繁漪恶毒,那别人的孩子来算计栽赃,所以是万万不能让她出现的。
然而因为双喜从行云馆消失不见,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姜元靖便晓得双喜是不会反口的,但行云馆也没办法从双喜口中挖出什么,所以便索性一把栽给蓝氏。
而姜元靖之所以会让文宣一股脑全都说出来,就是要让侯爷和太夫人在以次捂了蓝氏之后,再也不能拿这些与他算账,否则,他们就是无故杀死蓝氏。
蓝家面前,可就交代不过去了!
而再多的怀疑,终究是怀疑,只要侯爷无可选择的一日,他也只能选择把侯府交到自己的手里!
太夫人原本慢慢拨动珠串的动作蓦然加快了许多,口中默念的佛号也不由有了声响:“……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二爷侧身倾向太夫人,微笑道:“再多算计又何妨,咱们姜家也终于有了优秀的继承人了。您和大哥,是有福气的。”
二夫人嗔怪的暼了丈夫一眼:“琰哥儿夫妇都是重情之人,自然也是咱们的福气了。”
众人应着“是”,欢欢喜喜的样子与跪坐在地上的姜元靖夫妇的神色形成的巨大的反差。
太夫人微微一笑道:“老二家的说得不错啊!老婆子这些日子被诅咒着,倒也值当了。”
侯爷无波的神色里有一丝欣慰蕴漾,旋即冷下了眸光,睇着蓝氏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远方有“嗒嗒”的声响。
仿佛是豆大的雨滴打落在舒展的硕大梧桐叶上的声音。
凝神窗外,大作的风里有潮湿之气凝成的毛毛雨丝,漫天飞舞,向晚的时光被打的凌乱。
蓝氏看到了侯爷眼底的杀意。
是的,是杀意!
她从未这么无助过,哪怕面对嫡母的刁难也不曾这样绝望。
她感觉自己的性命成了一根细细的紧绷的弦,任由命运的手掌弹拨,无一根神经不在承受着拉扯的痛。
那痛刺入心骨,哪怕崩断,也只能独自承受,什么办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