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里也没有和繁漪相熟的,一时间年轻的不敢帮,年长的权衡利弊,便是顺利挡住了要往前去劝解的脚步。
庆安吕氏,比起范阳卢氏,河东柳氏,清河崔氏,绥阳郑氏,虽有不比,却也算的上大族了。
尽管李照倒了,吕家却未倒。
镇北侯府更不用说了,背靠华阳公主和定国公,哪家都不是一般门户能得罪得起的。
不过还是有一位心软的夫人唤了张家的女使来,吩咐道:“你去前头知会吕大人和姜世子,还有你家主子。郡君有着身孕,若是出了岔子可谁也负不起责任。”
女使被惊呆的神色忙是一凛,“嗳”了一声,立马去了。
不过一会子就见着姜琰华从另一个方向已经匆匆过来了。
繁漪的眼神不着痕迹往人群处睇了一眼,面上把“隐忍的怒意”诠释的更是淋漓尽致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咄咄逼人了,就真的挺爽的!
正要说话,就被人一把搂住了,低沉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吕夫人这张牙舞爪的是要干什么,欺负我妻子柔弱么!”
无音:“……”我听你扯个鬼!
如此一打岔吕夫人激烈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她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住了翻涌的心血,昂起下巴倨傲道:“管天管地还管我什么表情!以为攀上了太子就有什么不起了!贱坯子就是贱坯子,就会装模作样给自己抬身份。”
更难听的琰华也听过了,岂会被她言语影响。
拿了妻子手中的绢子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怀着身孕本就怕热,不是跟你说了,热了就去阴凉处坐着么。姜柔人呢?要她陪着你,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繁漪倚着丈夫的臂弯,眉心微宁,朱唇轻咬,好不柔弱可怜道:“长平郡主喊了她去说话。我是想走来着,谁知道这疯妇就撞上来欺负人。不过没关系,我原谅她的无知无耻。毕竟连儿子都能害,莫名其妙来刻薄诅咒我的孩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李照的外甥女,品行总是相通的么!”
琰华一听这人敢诅咒他的孩子,面色立时如青瓦上的的冷霜,叫人望之生寒:“看来是对李照余党太宽容了!”
吕夫人微微一慌,旋即镇定下来:“我吕家若是有罪,陛下早便惩处,既然没有,那便说明我们是清白的!岂由得你们这些贱婢耀武扬威的恐吓人!”一双凌厉的眸子不停刮辣着繁漪的肚子,“一个商女生的,一个娼妇生的,赶明儿生的也是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