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一定会办好,又瞧了眼风一吹就要倒的小身板儿,忍不住又叮嘱道,“你们可看着点儿,别叫她吃亏了啊!”
姜柔笑的好不沉稳:“好。”你想太多了。要欺负她,还真是不那么容易的,这不,一耳光都已经被她赚走了。
日头越发高了,虽不是盛夏也晒的人闷闷的,懒得再听万太太那一顿恶心,一扬声打断了道:“你们几个可拉倒吧!一唱一和,戏台子上的角儿都没有你们的嘴脸精彩了。”
金夫人面上的温和有一瞬间的讪讪,旋即认真道:“郡主这话妾身委实不懂了。既然是做错了,致歉难道不应该吗?郡君打人、那么多双眼睛可都是看着的。”
亦舒温然而笑,却含了不容反驳的口吻道:“看见就是事实了?以为谁开口快,就是谁赢了?到底是谁诅咒谁,是谁在喊打喊杀,我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金夫人说这话,可真是把人都当傻子了么!”
姜柔又道:“就前几日才判了个案子,子杀父,无罪释放。因为深查了才晓得,做父亲、做儿子的暗地里是如何虐待妻子孩子、虐待自己父母的。这种不杀,难道等着被他折磨死么?竟还敢攀扯上太子爷,你们想暗指什么?一个个,胆子不小啊!”
吕夫人抬手捂着心口,露出摔倒时手腕上擦破的一块破皮殷红,以显示自己是被欺负的无助立场,微微扬起的脸上“不容污蔑”的表情,是对亦舒指摘的无奈,又是对皇家的敬畏。
愤然深叹道:“我一介深宅夫人懂什么朝政之事,能有什么暗指呢?你们竟把我与那种杀人犯相提并论!太过分!何况,这话原也是扶风郡君说出口的,你们问我,我便直述相告而已,怎倒成了我的诬蔑之言了?”
吕献不是把激进和嚣张放在面孔上的人。
低调的为人处世让他能在暗处冷静观察、细心分析,自然晓得慕繁漪此人心机深沉,不好对付,而为她开口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妻子不甘心娘家和外祖家倒台,多有怨愤,他自然懂得,所以他一向劝解她要冷静,不要轻易和那对夫妇对上。
然而妇人就是妇人,以为自己年纪沾了优势,在后宅颇有手段,便可轻易对付得了人家。
可他也知道妻子并非是会轻易失去理智之人,会失控到当众“咒骂、杀人”之语分明是精神已经被慕繁漪刺激到了崩溃的程度。
这一局,到底谁算计谁,显而易见。
她慕繁漪就是在等一个机会,让所有依仗李照、心有怨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